廖衣衣恨得咬牙切齿:“陈晴宜,都这么多年了,你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为何非要掺和进我们夫妻之间?”
楚云梨摊手:“我早已经过自己的日子了啊,是你非要撩拨。你要找人害我孙子,你逼着我对你动手啊!”她一脸好奇:“夫妻天天吵架的感激怎样?”
“你……”廖衣衣怒瞪着她:“你果然是故意的。”
“说得当初你好像无意似的,装什么无辜?”楚云梨嗤笑:“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自己受着吧!”
廖衣衣忽然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周无垠已经让人整理好了库房,他攒下来的东西不少,玉器摆件装了八车,现银都有近万两。这是他所有的私房,我得到消息,他打算明日就给你送来。”
楚云梨一脸漠然,并不接话。
廖衣衣看着她:“陈晴宜,你不是最有骨气吗?怎么不说要拒绝这些东西呢?”
听到这句,楚云梨算是明白了她的来意。
廖衣衣这是故意上门激她,最好是让她气得不收那些东西。
因为廖衣衣心里清楚,她如今已然劝不动周无垠,可周无垠却拿陈晴宜无法,所以,想要这银子不送出去,只能是陈晴宜主动拒绝。
“本来是想拒绝的。”楚云梨一本正经点头:“但是呢?”她眼中闪过一抹狡诘:“我拿了这些银子,你会被气得半死,看到你生气,我心里就舒坦。”
廖衣衣被这话气得胸口起伏:“当初他抛妻弃女,你还说此生都不原谅他。现在你收下银子,又算什么?难道堂堂陈家女也是俗人,看到银子就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就是俗人,你管得着吗?”楚云梨闲适地靠在椅子上:“人的想法是会变的,曾经的我确实清高,而是现在,有人给我送银子,我巴不得呢。”
廖衣衣:“……你不要脸!”
楚云梨反问:“就凭你做的这些事,难道你要脸了?”
廖衣衣跑了一趟,没能激得清高的陈晴宜拒绝银子不说,还把自己气得半死,当真是憋屈。
眼看上首的陈晴宜滑不溜手,廖衣衣心里清楚,再呆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冷笑道:“小心有命拿,没命花。”
撂下一句狠话,拂袖而去。
楚云梨捧着茶杯,若有所思。
翌日中午,确实有浩浩荡荡的队伍前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周无垠新调到身边的随从。
随从三十多岁,一副圆滑模样,笑吟吟上前:“这是我家主子让小的送来的东西,还说之前就和您商量过。”
楚云梨看着面前的匣子,又看了看一长串的马车:“你回去问一下你主子,这些是不是他送给我,我能随意处置的。”
随从讶然,不过,还是听话地亲自跑了一趟。
又耽搁了一个时辰,随从晒得满头大汗,重新站到了楚云梨面前:“主子说,是给唯安公子的,由他随意处置。”
陈唯安就站在楚云梨旁边,闻言道:“没有祖母就没有我,我所拥有的全部东西都是祖母给的。所以,这些东西全部交给祖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