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昌眉头皱成了川字，本来隐约可见的皱纹也深刻起来，他想到母亲最近的反常，越想越觉得下毒但的事情是真，板起脸道：“紫娘，柳家没有亏待，为何要如此？”他打量了一圈园子：“从我那娘那里得了这许多，难怪你看不上给的十两银子！紫娘，多年主仆，好心提醒一句，做人别太贪，要懂得知足。”
他伸出手来：“把解药给，此事不再追究。”
楚云梨笑了：“没有下毒，没有解药。少东家与其在这跟废话浪费时间，还不如快点给老夫人找个名医，免得延误了病情。”
她态度自在，不见丝毫心虚，一时间，柳非昌也有不确定起来。
“说你没威胁娘，那你告诉，这大的宅子从哪儿来的？”
“自己赚的银子买的。”楚云梨好奇问：“少东家，该不会又要问我如何赚的吧？”
柳非昌：“……”他确实想问。
看出他神情，楚云梨摇摇头：“们这人，老是忘记我已经不再是下人的事，顺口就逼问质问。少东家，同样是这吴国的百姓，除非把柳家那些赚钱的方子都告诉，否则，想知道的事都无可奉告，就是知府衙门也没霸道到非要人家告知赚钱的秘方不是？”
柳非昌无语。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话也算有道理。
街上那么多商铺，谁会愿意把自己赚钱的方子法子告诉外人？
他退了一步：“那你跟一起，去探望一下娘。”
楚云梨皱眉：“这种颐指气使的语气就不喜欢。还是那句话，不是柳府的下人，去不去探望曾经的主子，什时候去，那都是我自己的事。”
柳非昌被堵得哑口无言。
敏婆子指天发誓说母亲的病是中了毒，就是被紫娘下的毒。只有找到了她，母亲的病能好转。
大夫那边虽然是另一番说辞，但却说不出母亲何时能醒，柳非昌到这里来，算是听信了敏婆子的话。或者说，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来都来了，无论如何也要把人弄去柳府。
他放缓了面色，语气也不在高高在上：“紫娘，看这多年主仆情分上，算求。”他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菜园子：“耽误了干活，也会给补偿。十……一百两银子，如何？”
他本来想说十两，恍然想起紫娘今非昔比，这大的园子住着，确实不差那么点银子。
事实上，楚云梨根本不缺银子花，闻言一字一句拒绝：“不去！”
柳非昌：“……”
柳府在城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富商，就连官员也会给分薄面，柳非昌已经许久没见过这倔这不给柳家面子的人。
“要怎样才肯去？”
楚云梨想也不想地答：“怎样我都不去！”
柳非昌：“……”气死了！
他转身就走。
走了更好，楚云梨还乐得不应付呢，跟着他到了门口，飞快关上了门。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柳非昌又生了一场气。回去的马车中，他还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紫娘温柔乖顺，除了偶尔拒绝他的亲近，何时这样倔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