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张玉珂侧躺在床上,沉沉睡着。
说实话,把人这么丢在家中,楚云梨很不放心。今日去花楼前后加起来也才一个多时辰,她会跑这一趟,也是想要找出害死母女俩的凶手。
可惜一无所获。
回到房中,楚云梨点亮烛火,翻出紫娘多年积蓄。
紫娘要养自己和女儿,花销不少。所以,拢共也才十两银子,这些都是她省了又省才攒起来给女儿做嫁妆的银子。
赎身大抵需要二十两,这些远远不够。
翌日早上,楚云梨起来和张玉珂一起做饭,母女俩言笑晏晏,相处起来很是亲近。
“娘,今儿怎么这么早?”
楚云梨温柔道:“昨夜我回来得早。”
张玉珂也不奇怪,母亲偶尔会早归,并不需要时时守着。
“一会儿我要出门,你跟我一起。”
闻言,张玉珂讶然:“去哪儿?”
因为紫娘是花楼中管事,她很少和女儿一起同行。
“去街上转转。”赎身很难,余氏不会答应。但无论她答不答应,都得先凑足银子。
母女俩白日一起出门,巷子里的邻居看到后,都好奇地看了过来。然后回头和相熟的人窃窃私语。
张玉珂咬着唇,低着头一言不发。
楚云梨握着她的手:“只要自己立身正,便不惧人言。”
张玉珂点点头。
走到繁华的大街上,楚云梨熟门熟路去了她拿脂粉的铺子。
掌柜看到她,顿时眉开眼笑,亲自迎到跟前:“紫管事,今儿怎么得空过来?”
楚云梨缓步进门:“我想去工坊看一眼。”
掌柜有些意外,工坊很是要紧,不过呢,紫娘每年都要买不少脂粉,去看两眼也可。他低声吩咐了伙计几句,大概是让人将工坊中要紧的师傅和原料搬走。
母女俩走在工坊中,楚云梨伸手摸了摸边上的花粉:“其实,我也会做脂粉。”
掌柜并不相信,也愿意让她高兴,道:“那边师傅的桌子上什么都有,紫管事要是愿
意,尽可一试。”
楚云梨走到桌前,顺手拿起药杵,挑了几种料子丢进去,又用小锅熬煮,然后烤干,两刻钟后,就做出了鸡蛋大小的一团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