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起来,跟着楚云梨一起回到院子,在门口踢门非要进去,口中还不干不净的,不是陈元临又是谁?
陈父皱眉,斥道:“大半夜发什么疯?不冷吗?”
现在是正月,春寒料峭,夜里比冬日来并不逊色。
陈元临不冷,他跟听不见似的,还在那里踢门。
陈家有铺子,但也不是多富裕,门踢坏了又是一笔开支。陈父气急败坏,过去就拉:“叫你少喝,你发什么疯?”
陈元临回头,看到是父亲,惊讶道:“爹?”
他满身酒气,醉是有点醉的,但真没到撒酒疯的地步。
大半夜被叫起来,不管是谁都不高兴。丁氏皱眉:“大半夜的,你吵什么?”
陈元临伸手一指门:“门栓上了,我进不去。”
夫妻二人看向楚云梨。
楚云梨一本正经:“以前我也栓过,他都爬窗的。”
夫妻二人:“……”
这事儿他们知道,有一次两人吵架了,儿媳妇生气栓了门,儿子翻窗进去的。
“早点睡吧。”陈父打了个哈欠:“别折腾了,不累啊?”
等他们走了,楚云梨看着面前的人:“你酒醒了吗?”
陈元临满腔怒火,被这么一打岔,也没剩多少了,想到晚上赵峻合说的事,他咬了咬牙:“咱们得了儿子,是不是该去还愿?”
楚云梨扬眉:“好有道理,不如今年的三月三咱们再去?”不待他说话,她继续道:“这一回可不能留宿,那庄户人家的床睡得我周身酸痛。这一回又有孩子,咱们早去早回。”
陈元临放在身侧的手紧握,好半晌才嗯了一声。
天气回暖,园子里景致越来越好,满月了的孩子一天一个样。丁氏每日都要抱了才安心,一天看三遍不嫌烦。
听说二人要去郊外还愿,丁氏看了看孩子,道:“那么远,你们去就行了,孩子留在家中。我去隔壁让其贵的媳妇喂一天。”
陈元临立刻道:“那不行。”察觉到自己语气太急切,他解释,“咱们是去还愿,得让送子娘娘看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