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想起一个男子阴柔的声音,“陆姑娘,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您若是不要我,我便只能去死了。”
这声音听着就让人难受,尤其他还威胁,简直不能忍。楚云梨本就是好意过来劝说一句,本来嘛,就是等到天荒地老,她也不可能再让第二顶粉轿进门,沉声道,“那你就去死吧。”
语罢,毫不留情转身,拉着柳绍进门去了。
第二顶粉轿没能送出去,好多人便开始偶遇,这些年轻男子一个赛一个美貌,还有好些都是病弱的,不过楚云梨眼中除了柳绍,再看不进别人。
众人前仆后继想要和陆家拉上关系,落在方远烈的眼中就不是滋味了,这日特意拦了楚云梨的马车,大喊道,“婉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女子该守妇道,你这样的名声……”
话音未落,马车中飞出一个茶杯,直冲他面门。
方远烈躲闪不及,被砸中鼻子,当即就流出了鼻血。鼻子一痛,心里戾气陡生,大喊,“陆婉娘,你别太过分!”
楚云梨掀开连帘子,拿着桌上的茶壶就丢了过去,“过分?我还有更过分的。”把桌上其余几只茶杯也丢了过去,甚至连托盘都不要了,“你要不要脸?老娘不要你了,你还一次次凑上来,我哪样了,就让你这么嫌弃?桥归桥路归路了你还非要凑上来说教,我爹都不管我,你算哪根葱?”
“我就过分了,你能怎么地?”
方远烈躲闪不及,飞快退走。
楚云梨冷笑一声,“滚,以后再凑上来,来一次我打一次!”
随着楚云梨毫不避讳带着柳绍招摇过市,方家那边也坐不住了。如果说一开始方远烈拿着休书回家他们还认为是小两口闹了别扭的话,现在陆家这边很明显已经有了下家,根本不可能是玩笑了。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方远烈怎么跟方家人说的,反正除了他自己还有那陈氏母女来过一次之外,就再没有人上陆家来。
这日回去,方家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要是别人,比如方远烈,门房肯定把人打走了。但是方远烈他爹娘不同,方家虽然比不上陆家,但方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
再说人家也没非要进门,只让通传,管事去劝了几次,见天色不早,家中主子就要回来了,便不再劝了。
楚云梨先回去,一眼看到了门口暗绿色稳重的马车,假作不见,拉着柳绍就要进门。
正准备上台阶,暗绿色帘子一掀,方父沉声道,“婉娘。”
以前的陆婉娘因为方远烈老是在她耳边念叨,所以对待方家长辈尊敬无比,这种假装看不见的情形一次都没有过。
楚云梨回身,点头道,“方老爷。”又道,“这是我陆家大门口,闲杂人等最好别在此地多做停留,免得让人误会。”
语气和话中意思都疏离无比,看惯了陆婉娘温柔恭顺的方父面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婉娘,我有事情和你爹商量。”
楚云梨点点头,拉着柳绍转身进门。
看着相携进门的两人,方父面色愈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