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身着中衣的婆子就被扭送过来,脸色苍白,头发散乱,一看就是从床上拎起来的,但那苍白的面色也证明她确实是病了的。
卢玉州挥挥手,“给我打。”
久儿被李奶娘带进了屋中去,杨婆子被摁在地上,板子结实地落在她身上,“老爷,这是为何?奴婢今日告假了呀,奴婢做错了什么?”
打人的婆子见卢玉州没有喊停的意思,继续打,杨婆子惨叫出声。
边上的张冬娘进府几年,也没见过这种阵仗,面色惨白,不着痕迹的往边上挪了挪。
一直到杨婆子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她从头到尾就没提关于树枝落下之事,卢玉州抬手止住,“去搜她的屋子。”
搜查的人很快回来,杨婆子的屋子里除了一些散碎银子,余下的就只有府中新发下来的两套衣衫了,贡三把东西摆在他面前,狐疑道,“主子,什么都没有。”
这样也是不正常的,卢府下人的衣衫每年都有几套新的,根本不会穿坏,布料和花样都还行,绝不可能新的发下来旧的就丢了的。
卢玉州冷笑,“太干净了。去查,看看她家还有什么人。”
听到这句,杨婆子抬起头,“奴婢什么都没做,奴婢的家人也不是府中的下人,老爷您不能查!”
卢玉州转着小手指上的绿宝石戒指,嘴角一抹冷笑,“让我以为动手的是张冬娘,偏偏她被耽误了刚好那个时候上树,而耽误她的人是你,吩咐她去修树枝的人也是你,既然她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你了。”
杨婆子低着头,“奴婢……不知老爷在说什么。”
此时她已经半身鲜血,痛的直吸气,卢玉州看在眼中,眼神越来越冷,“你又这样嘴硬,我在府中,看来来了一个高人。”
吴如颜带着人从外面进来,不赞同道,“不过是一个下人的孩子,何必这样兴师动众?”
“你来了?”卢玉州上下打量她,似乎不认识她一般,“没看出来,你居然这样聪慧,可惜没用对地方。”
吴如颜皱眉,“你胡说八道什么?说是我动手,我从不对孩子动手,拿出证据来,要不然我不认。”
“不需要证据。”卢玉州坦然道,“在这府中,会对孩子动手的,也只有一个你而已。”
吴如颜面色难堪,看向看到她进门根本不行礼甚至不看她的楚云梨,心下更气,“你确定要为了她怀疑我?”
末了,补充道,“我有孕了。”
院子里安静,卢玉州扬眉,嘴角隐隐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来,“你说什么?”
“我有孕了,身上两个月没有来。算算时间……”她声音低了些,“就是你喝醉了那晚。”
“所以你想对久儿动手?”卢玉州嘴角讥诮的笑容更深,“可能你不知道当初我为何会上吴家求娶你,而我还有嫡子,你那疼你的爹娘祖母居然也答应这门亲事。”
他的声音冷了下去,“皆是因为,你天生宫寒,且不可治愈,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三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