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的等了,现在才十月底,会试要明年三月,放榜要四月下旬了,还有半年多。再说了,谁能保证他郑彦铭一次就中。
虽然上辈子他确实是中了,那时候的昨日他对着在这屋子中醒过来的孙嫣兰也是这样一番话,不过她已经,别说半年,多久都得等啊。可惜再等,也没等到他承诺的凤冠霞披。
楚云梨垂下眼,郑彦铭见她不答,伸手就要来拉她的手。
楚云梨避开,“到时候再说吧。”
她态度冷淡,郑彦铭有些受打击,在他看来表妹对他是有情意的,两人青梅竹马,且算得上是朝夕相处,再有,他自认长相文采家世都不缺,门当户对又两情相悦……
看着楚云梨离开的背影,郑彦铭皱起眉来,林氏飞快进门,“彦铭,你醒了?头疼不疼?”
“疼。”郑彦铭捂着额头。
林氏看了看,“好多了,明天应该就看不出了。”又疑惑问道,“前天晚上,你们俩的酒杯是不是被换了?要不然怎么她喝醉了自己回去了,反倒是你回房撞到了花盆,还磕得这样严重。”
郑彦铭捂着额头,“我自己撞的?”他捂着额头,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怎么伤的了。
林氏也疑惑,“屋中就你一个人,难不成是冬菇?”她顿了顿,“会不会是嫣兰?”
郑彦铭摇摇头,“应该不是。那晚上她喝了不少,应该没力气才对。”又抬眼看着林氏,“娘,事情没成,现在怎么办?”
林氏面色不太好,“我也不知道了。你爹他实在是太不像话,带去的银子输了就算了,怎么能去借利钱呢?也怪我,当年接到你表妹,为表对孙家的家财没有丝毫心思,把那些东西全部封存了。就连银票,都给了你表妹。”
“本来我还想让严婆子偷拿一些出来,没想到你表妹任性,去外头买了两个丫头,把严婆子赶出来了。”
郑彦铭皱起眉,“不能让那些人追到家中,消息也不能传出去,过完年我还要参加会试的,要是让外人知道我有个好赌的爹……娘,你真要管着爹了。”
林氏咬牙,“他再回来,我就把他关了。”又愁,“但是利钱怎么办?”
郑彦铭微微皱起眉,“实在不行,只有吴家那边……”
林氏一口回绝,“不行,这门亲事不能有问题,要是知道你爹这样混账,人家还能答应亲事?”
母子两人发愁银子,楚云梨猜得到,上辈子孙嫣兰,有郑彦铭的安慰也好久才缓了过来,等到发现身边的银票少了十几万两,郑彦铭主动认错,言实在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前程。
那时候孙嫣兰已经是他的人,且她从小就在郑家,根本不认识外头的人,除了谅解,也只能谅解了。
回到房间,楚云梨翻出箱子最底下的一个匣子,这里头的银票足有五十万两,是孙绍当初托付女儿时一并送到郑家的,当时是两个匣子,都是一样的五十万两,另外一个当时就给了林氏,说是孙绍给的教养女儿的花销。
那个给出去的不一定能拿得回来,但是这个,万万再没有给郑家的道理。
楚云梨拿出来,打算重新找地方放,正准备放的时候,想了想,另找了个匣子把银票装了,而原本的匣子里只装了几枚银锭后放了回去。
她带走了装银票的那个,拿到了洗漱的小间里,这小间较外面的屋子矮一些,她拆开房顶的木板把匣子塞了进去,再把木板还原。
抬头看了看,看不出和方彩有什么区别。楚云梨拍拍手出了门,看到两个丫鬟端着托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