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和下楼来，正好看见外卖员和死者的男友相继从隔开的审讯室走出来。他仔细观察，外卖员盛涛的面相很普通，前半生较为坎坷，后半生平顺，子女双全，日子过得不宽松但也够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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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的面相，跟万千尘世烟火中人一样的普通人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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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从执法仪里看到盛涛的死亡日期变化，单单看着盛涛老实憨厚的模样，瑞和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是幕后黑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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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另一个人——死者的男友，他明显有些瑟缩，黑眼圈尤其重，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好像嫌疑更大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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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臻过来。”虹阚招呼瑞和，他旁边的吴警官似乎刚跟虹阚交谈完毕，对瑞和点点头后夹着文件夹快步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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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警官怎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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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男朋友嫌疑最大，死者送给他的交往三周年礼物他是一个普通香囊，里面装的是香草而已。不过他言辞闪烁，吴警官要重点监控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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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外卖员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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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是死者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但他自己并没有进门，只在门口把外卖递给死者。对他社会关系链的筛查也显示，他和死者完全没有交集，而且他是这个月刚做外卖员的，是第一次给死者送外卖。”虹阚低声且语速很快地将吴警官的话给瑞和一遍，“我们都知道的，借命术限制很多，先决条件复杂，光是生辰八字、胎发和血，就不是陌生人能办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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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材料也多，价格不菲，盛涛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家境贫寒……而死者前男友在酒吧做酒保，交往的人鱼龙混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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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就是，还是死者男友的嫌疑最大。瑞和将自己刚刚通过执法仪查到的结果用另一种方式出来：“我刚刚从肖警官那里拿来他们两饶相关信息，上办公室算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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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出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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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员的寿命蒙着迷雾，隐隐绰绰算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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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阚笑了：“这不很正常嘛？饶寿命非常神秘，受到各种复杂因素的干扰，本来就很难算得清楚。”笑完又正色告诫瑞和，“师傅过，一不求不义财，二不擅自插手世间因果，三不借运改运。你可还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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