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瑞和都不想解释了，因为他这一年来已经解释过很多次。在许蔡恒先生帮他补课的事情传出去更多人知道之后，在路上遇到乡里乡亲都会被提问。后来他才看清，大家就是好奇随口问问而已，于是就不再绞尽脑汁去解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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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见瑞和只是垂眸腼腆地笑，张翠莓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到今要买的东西上：“我听百货大楼来了一批裙子！”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语气中满是期待，“听很好看，我还没穿过裙子呢！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买一条来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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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赐皱眉：“裙子？我看不好，你就算买了也不好穿，咱村里谁穿裙子啊？不朴素，不太庄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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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裙子怎么就不庄重了？城里人也穿啊！长长的到脚踝呢！你放心吧，我打算买一条暗色的，颜色上肯定简朴。”张翠莓黑着脸大步往前走，张赐尴尬地对瑞和和李大水笑笑，赶紧追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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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他们俩不对劲。”李大水摸摸下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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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困惑地“啊？”了一声：“没有不对劲啊，我们也快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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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张翠莓也选好自己要的布。刚刚他们到百货大楼去，那里确实挂着十几件长裙，长至脚背，是灯绒芯的料子，颜色有卡其色、浅灰色、黑色和棕色。价格很贵，一条要十七块八毛钱。张翠莓生生被吓退了，可还是舍不得梦寐以求的裙子，裙摆下垂的弧度和晃动之间的优雅，妆点了这个才十九岁女孩子的梦。因此她咬咬牙，来布店扯布打算自己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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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尺灯绒芯要两块六毛钱，做一条裙子至少要两尺吧？这样就三块多了！”张赐觉得做裙子根本没必要，每都要干活的，搬搬扛扛，穿裙子多费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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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买。”张翠莓的脸色有些奇怪，“平时不穿，哪一也是要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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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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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莓的脸一下子黑了：“不关你事！我爱哪穿就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