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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很向往：“京都啊……我都没过省。不对，我都没出过澄阳市，京都多远啊，要坐火车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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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坐火车。”郝老师面露怀念，“要坐八八夜的火车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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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坐在车后座，听着耳边李美叽叽喳喳地着自己的志愿意向：“京都我真想去啊，可是一定很难考，我的分数也不知道是多少。我妈女孩子做老师最好了，稳定又体面，不过我不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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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边听也在心里盘算，慢慢地有了主意。第一个志愿他打算搏一把，填京都很有名的柏杨大学，柏杨大学可以是国内最厉害的大学，就像郝老师的它是所有高考生心中的最高殿堂之一，不报可惜了。之后三个就写本省的吧，第二个写南丛大学，第三个写山阳大学……最后一个就写澄阳师范学院吧，瑞和觉得做老师也很不错，做像许蔡恒老师和郝老师那样的好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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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公社，瑞和领了一张志愿表，郑重地将四个志愿填满，专业都写历史系历史学。最后将“是否服从调配”选择打了个勾，这样就算录取他的学校没有这个专业，也能将他调配到其他专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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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就算填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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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李家留了剩饭，特地打了个鸡蛋给李美和瑞和做涟炒饭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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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瑞和也没回去，和李家一起做桔子果酱。晚上他坚决婉谢李家饶热情邀请回自己家吃饭，这夜里他抱着碗蹲在门口对着月色吃饭，只觉得那月亮十分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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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的事情也能圆圆满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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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野草丛中蛙鸣声起，昆虫叫唤，仿佛是在回应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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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七年的春节过得许多人心中焦躁不安，瑞和也不例外，过年期间更是要遭受三个姐姐关心的询问，可谓身心憔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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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了正月初九，即国历二月十五号之后，公社里陆续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一份份的录取通知跟水滴入油锅一样，将上美村也搅得喧闹躁动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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