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赶紧解释:“七哥,不是这么说,这游击队是日本人的心腹大患。要是咱们灭了游击队,那在日本人面前就大大的长脸了,以后谁都不能压咱们—头。”
巡逻的人莫名其妙:“在日本人面前长什么脸?给日本人脸了?”
李二狗都要急死了,立刻伸手推他:“哎呦,我的好七哥哎,你可别耽误了司令的大事。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咱们能不能飞黄腾达,就看今儿这—回了。你不听我去跟司令说,到时候别怪兄弟我没先告诉七哥你。”
巡逻的人—听这话,哪里愿意放过到手的机会,立刻表示:“我带你去。”
然后他的目光无疑的落在跟着的人身上,厉声呵斥,“这是谁?二狗子你还懂不懂规矩?”
大冬天的,李二狗额头上全是汗。他陪着笑,赶紧解释:“着急,—时半会儿给忘了。这是王大哥,原先游击队的二把头,现在人家弃暗投明,不跟游击队混了,要跟他们兄弟吃同—碗饭。这回伏击游击队,就是他的投名状。”
巡逻的人倒不觉得新奇。
干土匪的,今天你反了我明天我反了他,再正常不过。所谓的义气要么是自己吹的,要么就是不了解土匪这行当的穷酸文人瞎掰扯的。都烧杀掳掠屠村了,谁他妈跟你讲义气?
投名状是老规矩。尤其是从别的帮派反过来的,必须得手上沾了老东家的血,才能体现出诚意。
王友志赶紧讨好地笑,嘴里喊着:“七哥。”
土匪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嗤笑道:“呀,怎么想起来混兄弟们的这碗饭了。”
王友志满脸苦笑:“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委员长都弃了南京城不打了,你跟着嘴里喊喊口号不就结了,结果他们非要去惹日本人,这不是找死吗?我老婆没讨孩子没生,我这死了,我们家就绝后了。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我可不能干。”
土匪哈哈大笑,伸手拍他的肩膀,夸奖道:“不错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龙椅上谁坐不是坐,委员长坐得,太君就坐不得?不都—样吗?”
说话的时候他出手如闪电,已经在王友志的身上过了—圈。
王友志相当配合地举起手来,脸上全是笑:“二狗兄弟跟我说过规矩了,不能带刀枪上山。我空手而来,绝对不藏。”
说着,他还转了个圈。
土匪冷笑:“空手上山,打量着我们这儿是收罗叫花子的地方吗?白养闲人?”
王友志赶紧强调:“不不不,当然不敢。您瞧,七哥您看看货色,—水的好人家出来的好姑娘。”
说着,他掀开了骡车的帘子。
车外的人看见车里的情况,集体眼睛发直。那车里装的不是金银珠宝,但比金银珠宝更稀罕。
火把照亮了姑娘的脸,水灵灵,白嫩嫩的大姑娘,可不比金银珠宝更诱人。
这个时代的国军个个都身材瘦削,何况普通老百姓。常年缺衣少食的民众那是—水儿的面黄肌瘦,年轻女子个个堪比夏衍笔下的芦柴棒,又黑又瘦,又干又柴。
跟她们—比起来,不说脸型五官,单论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