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关门了。
早上宋醉坐上方助理的车去学校,路边早早挂着圣诞的装饰,他不由得问了句:“贺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
“慈蔼的老太太。”
方助理对贺老夫人也不熟,但老夫人每个月寄信到华国,大部分是关心他老板什么时候结婚,偶尔用不标准的华国话问他要不要她做的奶酪。
宋醉微不可察松了口气,正当他准备下车时想起来问:“贺山亭的母亲呢?”
方助理似乎在思考如何描述:“我听贺氏的老人说她是个很强势的人,抵住家族的压力将私有化的贺氏上市,因而奠定了贺氏发展的黄金年代,结婚也是想结就结了。”
这个回答让宋醉心里沉甸甸的,无论是贺山亭的外婆还是母亲都没有异样,许家也看不出端倪。
精神疾病除了遗传原因便是后天影响,如果是后天形成的,那肯定是不太好的回忆。
宋醉没有揭人伤疤的习惯,他也不想揭开血淋淋的伤疤,他想做的就是陪在对方身边好好治疗。
他到学校后在图书馆查关于精神疾病的资料,这类病并不需要讳莫如深,小到失眠症也属于精神疾病。
治疗的难点在于大部分患者病因不明,临床症候相同发病原因可能不同,目前的抗精神状态病药物依据神经递质失调假说研发,对部分患者效果不够理想。
从图书馆回来后宋醉再次找到了梁医生,尽管有了答案他还是抱着希望开口问。
“他的病能不能治好?”
梁医生摇了摇头:“不能治好只能缓解,他这两年控制得很好,只是需要避免受到刺激。”
“噪音吗?”
梁医生出乎意料回答:“安静环境下的声音。”
宋醉对贺山亭的病毫无头绪,如果对声音敏感的话应该是极力避免噪音,但听梁医生的语气,反而是密闭环境下的声音更需要注意。
梁医生看出他的担忧安慰:“下午可以出院了。”
宋醉压下心里的疑惑,同梁医生走向病房,总之阿亭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