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岳凌昆那个当父亲的却更是一眼都没有来看过。
就在二房和三房都搬走的那个夜晚,这个可怜的孩子没有能够捱过去等到天亮,就走了。
太夫人又哭了一阵,姜夫人也是难过了半天。
姬清慈却是呆呆地看着那个孩子,可怜的小宝贝无声无息地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不知道他是否看见了他的娘亲。
他只在这个世界里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他的亲生父亲没有来看过他一眼,他的亲祖母和亲祖父也顾不得来抱一抱他。他就这样静静地去了。
可怜的孩子!
姬清慈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落下。这两个月来,一直都是她在照顾着这个孩子。
为了这个孩子,她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去安岳居去住了,他们夫妻一直就住在六福居里。
现在这个孩子在占据了她的心后,却又走了,她怎么能值得。
岳凌霄默默地看着那个冰冷的小身子,他把他抱在怀里,静默了一会,他说:“并没有查出京城里有谁家丢失了孩子,安儿我们就着吧。”
他又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说:“就以这个孩子的名义养着吧,我会给二叔写信商量,让他把这个孩子过继给我们,以后我们就是他的父母。”
姜夫人摇头:“不行,他会占据你们长子的位置。”
太夫人也点点头:“是啊。”
姬清慈却没有这样的顾虑,孩子是她养育,这只是个养子而已,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也不会说什么,再说了,以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她现在还顾不了那么远,她只是在想,是什么人把孩子放到她的车上,是凑巧就看到了车里没有人,然后就把孩子放到了车上,还是他们早就盯上了她,这个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她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岳凌霄就说:“以后他就叫慎儿吧。”
那个刚刚死去的孩子就叫慎儿,大名叫岳泽慎。
靖国公府里放出了风声,说是那个捡来的孩子得了伤寒,高烧不退。
两天后,那个叫安哥的孩子死了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岳凌霄亲自去给孩子挑了一口上好的小棺椁,又把棺椁停在寺庙里,给那孩子做了七天的法事。
然后把他埋葬在了岳家的祖坟里。
旁边还立了一个碑,上面写着:“养子岳泽安之幕。”
不久,二老爷就来了信,同意把孩子过继给岳凌霄为养子。
就这样姬清慈多了一个儿子。
姜夫人虽然特别地不高兴,但是却拗不过丈夫和儿子,更不敢反驳太夫人。
明确了关系之后,姬清慈和岳凌霄就把慎哥带回了安岳居。
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是个父母不详的人,大家都以为他是二房那个不足月就出生,刚一出生就失了母亲孩子。
只是大家不理解的是,再怎么就,这个孩子也是二房的长子,二老爷夫妻怎么就舍得把他过继出去呢?
尽管有疑问,却没有人去过度的关注这件事情,因为京城里这一段时间不只靖国公府这一件事。
皇宫的东边,靠近坤宁宫不远的储秀宫里,一位清丽绝俗的宫装美人正半靠在床头。
她半闭着眼睛正听着旁边站着的小太监回话:“那个孩子被埋到了靖国公府的墓地里,奴才亲自去挖开了那个坟墓,里面确实躺着一位小公子,他的身下铺着的正是当时包着他的那个襁褓。
贤淑妃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惋惜。
她还想留着那个孩子的,将来如果自己能诞下皇子,就让人再要了那孩子的命。
如果自己将来没有诞下皇子,或是有什么意外,她就找来那个孩子,那她就会他的恩人。
无论如何,都是好事。
两个月前,文皇后生产,生下的本就是一对龙凤胎,是妃淑妃买通了稳婆和文皇后身边的太监。
孩子生产时,只抱出了一个公主,另外一个孩子刚一出生,一看是个男婴,就放到了事前准备好的食盒里。
却把另外一个事前准备好的死婴抱给皇后看。
文皇后只看了一眼,大概还没有看得很清楚就连累带心痛地昏迷了过去。
贤淑妃把手又摸向自己的肚子,这里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谁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顺利地生下来呢。
这皇宫里要想平安生下一个皇子或是生下皇子后平安地长大,太难了。
本来她想让人直接把那个孩子掐死,可是叔父严阁老却让她先把孩子留着。
他们又偷偷地把孩子带出了皇宫。
为了避开皇后刚刚生产的日期,他们找了一个隐秘的宅院先养着。
半个月后,才想着给孩子找一个殷实的人家。
本来是选好了人家,结果送孩子的人正走着时,却不经意看到了熟人。
他手里抱着孩子,无处可躲之间就看到了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那里。
于是他就急中生智地就躲到马车旁边,趁着车夫不注意里就把孩子送进了车里。
他并没有细看这马车前面的标志,慌慌张张地就躲在了旁边。
等后来他再回来想要抱孩子时,那个马车已经开始走了。
他这才想起去看那个马车的标志,一看他才大吃一惊,原来那是靖国公府的马车。无奈孩子不能再抱出来了,他只好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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