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昔年无论什么时候,都身先士卒,做最累最难的工作。
巴牛交接完,顿了顿,站在燕昔年面前低着头轻声道:“对不起,燕队,我不是有意质疑你。”
燕昔年拍拍他的肩膀,“暂时退出物管会对你来说并非坏事。”
夏露浓完全不知道这一夜发生的事情。
他在他哥怀里睡得极好,第二天一睁眼,就见他哥抱着他,一条腿的膝盖曲起来,垫着膝盖,正拿着笔写日记。
猫崽在他哥怀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爪尖全露出来那种大懒腰。
伸完懒腰,猫崽翻身,蹭了蹭他哥的腿,抬起翠色眼眸看着他哥,“喵。”
夏霍渠伸出大掌,手掌包住猫崽整个脑袋捏了捏,微笑,“早。”
“咪。”猫崽用软软的粉色肉垫搭在他手上,抗议他的手。
这边还没抗议完,旁边伸出一只大手,在猫崽雪白的肚皮上揉了一下,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来,“早。”
猫崽条件反射地又一爪拍过去,这次伸了爪尖尖,却被对方轻松躲开。
对方不仅躲开,还轻轻握住猫崽后背,伸到他腋下,再用手托着他的腰,一把将他抱起来,对上他的眼睛,含笑问:“昨晚说要带你转转没带成,今早转转去不去?”
“咪。”猫崽的声调立即变了,用脑袋蹭蹭大手,圆圆的眼睛里满是赞同。
燕昔年笑着撸了把猫,对正在专注写日记的夏霍渠说道:“那我带小浓出去转转啊?”
夏霍渠头也没抬,冲他们挥挥手。
太阳还没出来,空气湿漉漉。
廖全楠正在收拾柴火,罗从锌在熬煮羊肉汤,丛涟看书,巴牛保养弓|箭枪|支。
带着潮意的柴火丢在火堆里,冒出一股又一股青烟,烟味弥漫整个修整点,空气中还夹着植物精油的细微味道。
那是柴火在燃烧时,树皮受热,潮气和树皮内的芳香物质一起挥发的结果。
别人闻不出来,夏露浓则闻得毫无压力。
除了这些比较浓烈的味道,他其实还闻得到每个人身上独特的气味,闻得到泥土味,空气中的植物味。
燕昔年随意挑了个方向,抱着他慢悠悠走。
他们拐入废墟丛中,很快被植物遮挡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