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看了看薛荣身上的工作牌,“兴源媒体的薛记者,请问,去年九月十三日,本市特大天然气爆炸案,一家五口死亡,其中包括两岁幼童,只有妻子一人因为值夜班存活,贵单位在报道中写到,是因为妻子与人通·奸,所以和情夫合谋杀害丈夫,有事实依据吗?最后警方证实是意外,贵单位道歉了吗?”
“闭嘴!这不是你应该问的。”
陆月压根儿不管他,就像他们自说自话一样的自说自话,“我想替所有对贵单位这篇报道不满的读者问薛记者,贵单位致力于报道奸·夫·淫·妇,不管什么案子都能往出轨上扯,是你们单位人人都无能,守不住另一半,还是人人都是出轨达人,深谙出轨心态?”
“你胡说,这是诽谤!”
“我只是提出我的合理质疑,如果薛记者否认,可以解释,我很尊重被采访人的。”
“对啊,说啊。”大家将所有人重重围住,异口同声,甚至还有过来上课的人不断加入。
“我……”薛荣惊惧后退,整个后背全是汗。
所谓兔死狐悲。
大家都跑了,想冲出包围圈,陆月说道:“郝城,好好拍,有人动手就拉镜头,公开给全社会,就说记者打人。”
陆月这话一出,岂止是郝城在录,刚刚加入进来的人也拿出了手机。
既然是人人自媒体的时代,那就一起采访一起录,谁也别剪辑,更别断章取义。
“你、你们……这就是你们一中的样子吗?”
“我们一中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评价。”陆月将话筒递过去,“薛记者,请回答,亿万观众都看着你呢。”
“我们单位没有人出轨!”薛荣咬牙切齿的说。
“哦,那就是有人被戴了绿帽子,所以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会出轨是吗?”
“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请正面回答。”
薛荣攥紧了拳头,无法回答,总不能说他们社老大有绿帽癖吧?
“看来薛记者无法回答,那我只能保留我刚才的合理猜测了。”
陆月把话筒举起来,“还有谁想采访?”
“我来。”
洛谨接过话筒,“请问,汤圆不喝汤在吗?”
汤圆不喝汤是一位网红记者,立刻摇头,却被人推了出来。
汤圆不喝汤脸一白,“这位小兄弟,咱们没过节吧?”
洛谨冷淡问道:“四天前,汤圆不喝汤账号发布了一条公交车上老人被赶下车的视频,视频特意拍摄了几名学生,说他们不让座,引起网友愤怒,怒骂六小小学三个学生,后来,学校和公交车公司一起澄清,老人不是被赶下车,只是看起来像,实际上是腿脚不方便,到站下车。
你们故意用文字引导自己的粉丝去网暴小学生,制造热点,吸引关注,是因为自小生活不幸福,缺乏关注,所以心理阴暗,渴求存在感,还是因为智商低下,无法理解当时老人到站下车的意图?”
“你骂我智障?”
洛谨:“我只是在合理质疑,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质疑,可以现在向全国观众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