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犹豫吗？
庞广达第一时间就给出了答案，不会！
实力没人强，为了自己能够生存下去，无仇无恨又如何？
牛犇轻笑道：“其实，我挺瞧不起血寒宫的。”
庞广达不解，只是看着牛犇。
牛犇笑道：“若那天外飞仙李挺在我狂牛派到了渡劫的时候，我将倾尽本门所有人为他护航，哪怕所有修士死的一个不剩，我也要一把，我他渡劫成功，我他成仙。一旦他成仙，再多的损失我也心甘情愿。即便他失败了，我也不怨他。因为未来的事情，本就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
“可血寒宫怎么做的？”
“等同亲手杀了天外飞仙，她们过于谨慎和害怕，才有了那令人发指和让人不屑的行为。”
“若她们敢，哪怕逃亡十年，十年后李挺必成真仙。一位新的真仙即便无法和剑仙相提并论，可逃命的本事还是有的。哪怕是顶级的那些家伙，只要抓不住他，门派内所有的长老、弟子就要胆战心惊的活着，这就叫掣肘。最后大家可以得到一种特殊的平衡，你不寻仇，我也忘记自己要杀你的事情。”
“这天下唯有一人我信服，那就是虚无大帝，因为虚无大帝是真敢和徐祖师对着干。哪怕他败了，死了，我也服他。”
庞广达下意识的想起了一句话，“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牛犇笑看庞广达，“正是如此，修士这一生非常残酷，最后得出的结论无外乎两点。一，我可以逍遥的活着，你们不招惹我，我不招你们。二，我的门派可以自己做主，外力不要干预。天圣宗何等强势？他们只要愿意拼尽全力，十天的时间内可以让人皇宗、地灵宗寸草不生。可那又如何呢？只要剑仙他们跑掉了，你天圣宗的逍遥日子也到头了。你要明白，身居高位久了，就会习惯有人伺候，而且时间久了，人的关系就会错综复杂，和你没有关系的人，未必就和别人没有关系。”
“孤注一掷抛下自己的逍遥日子，没有几个人愿意的，包括徐祖师。平和时期，他只需要下一个命令便可。要是彻底混乱，怕是他那金殿也坐不安稳。”
话落，牛犇深吸一口气，凝视庞广达，“如果你真有那个能耐，我倾尽所有你一把又如何？”
庞广达则道：“为什么你这种信念这么坚定？就不害怕？”
牛犇道：“怕，没有人不怕。可我也不想当一枚任人操纵的棋子，今天我灭了血寒宫，明天又会是谁来灭我？我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庞广达沉默了，人人都害怕迈出那一步，因为有人迈出了那一步，然后被毁灭了。
他突然想到了华天宗、桃花门那些小门派。
那些人只知道天外飞仙能够给自己带来飞黄腾达的机会，却根本就不知道如今这世道变了，暗中波涛汹涌，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想都不能想。
唯有达到了四绝这个程度，方才明白内中到底有多么复杂，多么阴暗和艰难。
牛犇也不再说话，他在等一个答案。
一个彻底崛起和彻底毁灭的答案。
终于，庞广达开口了，“你们能够给我什么？”
他不需要去刻意的说自己是天外飞仙，因为有些话说个差不多就够了。
“一套特殊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