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理解他的心意,就答应了。
李大人说:“多谢国舅体谅下官。”
之后元丰就住进了知府的别院,院子周围有很多官兵守卫,府里面仆人丫鬟有几十人,厨子是请的当地最有名的醉仙居的厨子,一日三餐都非常丰盛。
刚过完正月十五,知府亲自来向元丰禀报。知府说:“已经寻找到了蛟龙的巢穴,正如国舅所料,有两条恶蛟。”
元丰说:“恶蛟巢穴在哪里?”
知府说:“在碎石山上的一个山洞里面。这个山洞每当落潮的时候就漏出水面,涨潮的时候被水淹没。”
元丰问:“落潮的时候它们在不在巢穴中?”
知府说:“这个不确定。”
元丰说:“带我去看看。”
李知府说:“国舅,这太冒险了。”
元丰执意要去,李知府也拦不住。蝴蝶也要跟着去,却被元丰硬留在家里练剑。
到了码头,坐上了知府准备的大船,知府说:“大船虽说也受到过恶蛟的攻击,但是人员伤亡很少。”
上了船,拉起了船帆,船速并不快,知府说:“大家不要站在船边,小心恶蛟从水里窜出来伤人。”船上的官兵又往中间凑了凑,即使他们已经离船边很远了,还是心有余悸。
一个时辰之后,距离碎石山三里远,知府用手指给元丰看,说:“国舅,那边的峭壁之上有个洞口,就是蛟龙的巢穴,再走近些就能看见。”
元丰的眼力已经看见在石壁上有一个被水淹没一半的洞口。元丰说:“落潮的时候,洞里面有水吗?”
知府说:“你们谁知道?”
一个上了年纪的官兵说:“落潮的时候,洞里面没有水,我小时候和我爹捕鱼时进过这个山洞。”
元丰说:“你过来,把洞中的情况画出来。”
他一边画,一边讲解。
洞口五尺高,是个圆形的,洞深二十多丈,越往里面越宽,最宽的地方有五六丈。落潮之后,虽然洞中没水,但是最里面有个三四丈的水潭,潭水有一丈多深。涨潮的时候,海水就和水潭连在一起。是这样。”
官兵在纸上画的很清楚。
这时有官兵说:“蛟龙回来了。”
元丰向远处看去,只见水里漏出一个龙头,一人多高,银白的鳞片,嘴里面叼着一条大鱼,从远处往洞里面游去。
知府说:“这两条蛟龙都比水桶还粗,三丈多长。”
元丰说:“它把食物带回巢穴,另一只是不是也在里面?”
知府说:“经过几天的观察,它们都是把食物带回巢穴吃,一天之后到洞外吐出尸骨,再次出去捕食。”
元丰看见远处有另一条蛟龙叼着只猎物走来,猎物好像是只大章鱼,章鱼的触手还在蠕动。看样子蛟龙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元丰说:“李大人,趁这两条恶蛟都回了巢穴,你有什么办法除掉它们?”
李知府说:“在洞口洒下渔网,当他们出来的时候收网。”
旁边有个官兵说:“用石头把洞堵上,把他们闷死在洞中。”
……
七嘴八舌说出好几种建议。
元丰用手压了压,众人停止了讨论。
元丰说:“我想,我们要趁着蛟龙出去捕食的时候,在洞口周围凿些石洞,等到两条恶蛟都回巢穴的时候,在这些石洞里面插上尖刀,在洞外洒下大网,当蛟龙出来的时候身体就会被刨开。大家以为如何?”
知府说:“这个主意真是妙。”
旁边有个将军模样的人说:“我们可以在凿石洞的的时候,让这些石洞往洞里倾斜,这样蛟龙出来的时候,刀子就更容易刺进他的皮肤。”
知府说:“这些洞,有往外倾斜,有往内倾斜,这样,就算是它要退回去,往外倾斜的刀子也会越扎越深。”
元丰说:“我们还可以在打造尖刀的时候,把刀尖打造成鹰嘴的形状,这样插到肉里,会越陷越深。还有凿石洞的时候,从上面用绳子拴住凿洞人的腰,看见蛟龙回来,就把人拉上去,或者感觉它们快回来之前离开。”
知府说:“下官回去就召集工匠打造尖刀,织就大网,安排人开凿石洞。国舅海上风大,咱们回去吧?”
正月二十五,知府派人来报说:“两条蛟龙已经回到巢穴,知府亲自带人去布置了。”
元丰问:“它们什么时候出洞?”
报信的人说:“明天上午落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