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又一道身影站出来:“皇后娘娘,如今能主持大局的,只有您和太后了!”
而太后,一盏茶前刚哭晕过去了。
皇后嫁给萧璟多年都不曾生育,又被前朝后宫诟病,早已忧思郁结。
性子,早就被磨没了。
虽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在一众人前却连说话的气势都没有……
她隐忍着悲痛,开口道:“皇上子嗣单薄,只有一儿一女。
可,皇长子萧泽实在年幼……”
萧泽才两岁多。
还没断奶呢。
这样的皇子,怎么当得了一国之君?
有大臣提议:“如今之际,唯有过继宗族子弟在皇后膝下,继承大统。”
这一提议,马上遭到了反驳:“让宗族子弟继承大统,至皇长子于何地?”
前面的大臣解释道:“皇长子被册封为太子,将来依旧是可以继承大统的!”
“……”
殿内争辩得不可开交。
听着喧嚣声,风挽月打了个哈欠。
这一吸,吸了一口香火味。
瞬间,她一点都不困了。
她窝在萧玦怀里,趴在冰凉的瓦片上,吹着凉风:“他们吵到天亮,我们就等到天亮不成?”
“不用。”萧玦回她:“快要结束了。”
好吧。
风挽月决定耐着性子再听会儿。
争论许久,殿内依旧没结果。
有人终于忍不住,出声道:“皇长子直接登基,册封一位摄政王吧。
幼帝登基前,摄政王将代理朝政。”
摄政王?
殿内安静了一瞬,炸开了锅。
说起来,大越朝的开国皇帝,正是前朝的异姓摄政王萧祁。
前朝皇帝昏聩,恶事做尽,导致内忧外患、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萧祁为了心上人,推翻前朝,取了心上人名字里的一个“越”字,建了大越朝……
如今,皇帝驾崩,内忧外患。
难道,又要重蹈前朝覆辙?
很快,殿内响起一片反驳声——
“绝对不可!”
“册封摄政王一事,绝无可能!”
“大越不需要摄政王!”
“……”
一片吵闹声中,一抹素色人影一手托着一份圣旨,一手牵着一个幼儿进殿来:“传位遗诏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