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宫女哭着道:“已经去请了……皇上呢?皇上怎么样了?”
没人回答。
这时,尖细的声音自大门的方向传来:“快!太医来了……”
大晚上的,太医被小太监扶着,扛了医药箱一路跑进萧璟所在的院子。
萧玦眯眼,把手指放在唇边,发出两声类似于野鸟的啼声。
他看了眼巡逻的侍卫,对风挽月道:“抱紧我,先进去看看。”
风挽月点头。
萧玦带了她,轻松落在一处房顶,揭开屋顶瓦片。
一片亮光,从小洞孔处透出。
屋内的场景,一览无余。
只见,纱幔摇曳的床上,躺着双眼紧闭的萧璟。
萧璟的身上,还穿着鲜红色衣袍,头上还戴着金发冠,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
隔得有些远,加上烛光,在屋顶看不清萧璟的神色。
风挽月蹙眉。
难怪,萧变态说要准备。
原来,是回来换了一身类似于新郎喜服的鲜红衣袍?
恶心。
这时,太医已经进了屋内。
还未站稳,杜公公就把人拽过去:“快!快给皇上瞧瞧!”
太医喘着粗气,手忙脚乱地抓起萧璟枯瘦的手腕,把上脉搏。
刚一碰到萧璟的手,太医就抖了一下。
他大惊,来不及把脉,手已经探向了萧璟的鼻息、颈动脉……
见他这副动作,屋内的人全都心一凉。
杜公公颤声问:“皇上如何?”
“扑通!”
太医重重跪在床边,声音发颤:“皇上驾崩了……”
驾崩……
瞬间,屋内一片哀恸。
“咔嚓!”
屋顶发出轻声脆响。
风挽月抬眸:“萧玦?”
萧玦神色莫名:“我没事,就是心中有些感慨……”
从小,他就看不惯萧璟,萧璟也看不惯他。
以后,就再也不用看到了。
厌恶了多年的人终于死了,萧玦并没有觉得多轻松,相反,心情有些沉重。
大越,又要变天了。
届时,又该有多少无辜百姓要遭殃?
“嘶……”
萧玦朝风挽月贴近:“都怪萧束玉,要不是他,这会儿,我该抱着你入睡了。”
风挽月把披风拉了拉,给萧玦挡了些许风:“还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