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月点头。
萧玦对着马车外道:“把早饭送到马车上来。”
“是。”
墨九应了一声,脚步声远去。
不多时,他就带着墨七一起,端了清水和早饭过来,放在马车外。
萧玦为风挽月穿上外衫,又为她披好斗篷:“昨夜睡得可好?”
风挽月轻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夜不老实。”
害她做了不该做的梦。
早上醒来,还是很虚。
萧玦坐直身体,理直气壮道:“你是我的媳妇儿,我还不能碰你么?”
风挽月打了个哈欠:“你长得好看,你有理。”
萧玦得意一笑:“这还差不多!”
洗漱完毕,两人一起吃了早饭。
饭后,于氏就找了过来。
看见萧玦,她行了一礼:“清河郡王,妾身有礼了。”
萧玦虽沦落成了郡王,好歹,他也曾是正儿八经的亲王之子。
他受了礼,问:“听月儿说,你要见萧敞?”
于氏点头。
萧玦沉吟了片刻,回道:“不巧,昨日,沈厌暗杀了看守萧敞的人,两人一起逃了。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是死是活,还不好说。”
于氏闻言,脸色泛白。
风挽月惊讶道:“不是有人看着吗,怎么就给逃了?”
萧玦转头看她:“沈厌会武功,会制毒。谁能想到,他竟会在口中藏毒针?”
在口中藏毒针?
风挽月竖起大拇指:“是个狠人。”
于氏身体晃了晃:“沈厌向来是个有手段的,否则,萧敞也不会如此信任他、依赖他。
只是,他们竟丝毫不顾忌我和婉儿砚儿的死活……”
风挽月眼疾手快,连忙把人扶住:“嫂嫂,别太难过,不值得。”
于氏眼眶泛红:“我是在为婉儿和砚儿难过,为我过去的二十年难过……”
一个女子,一生能有多少年?
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都被囚在一方小小天地里,操持家业、生儿育女。
这就罢了,毕竟,哪个女子不是这样过来的?
可,她呢?
她被丈夫不喜,不许去他的房间,不许碰他的东西,不许出门结交朋友,没有像样的人生……
到头来,轻易就被抛弃了。
在她和儿女的人生里,萧敞是他们的全部。
可在萧敞的人生里,她和儿女,只是渺不足道的人……
于氏几乎哭晕过去。
最后,风挽月亲自把人送上马车。
安抚好于氏,萧玦问:“想要去转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