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脸都气歪了。
他三两步跟上去,拽住风挽月衣袖:“你方才说什么?你要给本世子写休书?
真是岂有此理……”
“松手!”
“我不!”
“……”
回到马车,风挽月发现,她袖口都被撕裂了。
至于始作俑者萧玦,出宫门后,招手让随侍牵来一匹马,爬上马背绝尘而去了。
北风凛凛,衣袍飒飒。
路人看到的,是风华正茂的俊朗少年郎,风挽月看到的,却是一只迎风开屏、花枝招展的孔雀……
护国公早就等在马车上了。
冬日天冷,手炉都凉了。
见风挽月钻进马车,护国公沉着脸道:“自小,你就没有母亲教,半点规矩不懂。
今日入宫,没丢人吧?”
风挽月眼皮一跳。
来了!
又来了!
这护国公,一跟她说话就犯大病!
风挽月吸了一口凉气,抬眸看向护国公:“母亲不在我身边,但父亲您还活着不是?
您怕我丢人,早年就该教教我规矩。
既然您没教过我,就没道理怪罪我。”
活这么大岁数,护国公头一遭尝到被人忤逆的滋味。
忤逆他的人,还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