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景说罢，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见她即将凝聚道文，神色变得黯然。
看来，他终究是无法掌握轮回法则，无法重新来过了。
顾云景周身萦绕起毁灭之力，所谓毁灭法则，意在没落和灭亡，比如生灵消陨，世界崩塌。
今日，哪怕将这里毁灭，他也要和他一战到底！
只一瞬间，顾云景身上的毁灭气息到达鼎盛，此刻已是将自己的毁灭法则推到极致。
镜曦见此，眸光一惊，毁灭法则意外毁灭万物，此刻若不是九霄剑有力之法则环绕，必定受损。
而在毁灭法则下，这里恐怕要毁了。
若他现在使用力之法则对抗，两股威能相撞，这里不过眨眼间就能被彻底摧毁。
可关键是，她还在凝聚道文。
凌瑶身处防护结界内，此刻还不知道外面已经斗成什么样了。
她羽睫颤抖了一下，只差一点，只差最后一点她就能掌握轮回法则了！
顾云景周身法则环绕，且被一缕缕黑气所包裹，整个黄泉尽头开始扭曲变形走向毁灭。
“既然本君得不到，那就全部毁灭吧。”
闻言，镜曦眸光一沉，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护在她周身的防护结界也会被毁灭法则破坏。
他半眯冷眸，周身顿时环绕起力之法则，“姓顾的，这可是你急着送死的，怪不得本尊。”
说罢，只是短短一刹那，力之法则肆意蔓延，并与毁灭法则相互碰撞。
一时间，力之法则所过之处裂缝从生，空间缭乱，随着裂口出现，黄泉水开始倒灌进来。
镜曦心道不好，他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心惊之余，他瞬移至她身旁，黄泉水灌入，马上就到坍塌，他必须带她离开。
正此时，半空之中金色道文凝聚，随之没入她的体内，而她也在此刻领悟了轮回法则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