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可以问我呀，你为什么要动它们，要不是它们，你已经死了，你这是…你这是恩…恩…”
女童板着脸，十分严肃地批评宋芜，话讲到一半却，突然卡壳，苦恼地揪了揪小花苞。
宋芜险些被她逗笑，“恩将仇报。”
“对！就是这个！”女童高兴地一拍掌，看向宋芜的目光亲热了不少，“看样子你还读过几年书，都看过些什么书呀。”
女童将圆滚滚的小肚子往用力一挺，将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问道。
宋芜从她身上竟看出了小时候在凌天宗为她授课的几位老者的影子。
孩子的模仿能力是最强的，女童会做出这个举动，那说明跟他亲近的人常常会做出这副模样，那人应该是个喜欢考究学问的老者。
“也没读过几年书，只认得些字罢了。”
宋芜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道。
“噫，原来你和我一样啊。”
女童挺起的小肚子立马放松，手也收了回来，走到宋芜身边，仰着头看她，“你叫什么名字呀。”
“宋芜。”宋芜屈下身子，看着女童蔚蓝的眼睛，认真道。
“宋芜？”女童眨眨眼，“哪个宋，哪个芜啊。”
宋芜摊开手掌，在手心中一笔一划地写完了宋芜两字，嘴中还讲解道：“宋是这样写的，芜是芜菁的芜。”
“哦。”女童在宋芜写字时，神情专注，直到宋芜写完，她才大幅度点头，“我记住了，我叫呦呦，呦呦鹿鸣的呦呦。”
“呦呦，我也记住你了，你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宋芜耐心询问。
呦呦向宋芜灿烂一笑：“这里是我家呀，是我把你带进来的。”
宋芜一怔：“你家？”
似乎是看出宋芜对她不太信任，呦呦双手叉腰，大声道：“这里是我家，我本来在睡觉，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把我熏醒了，我只能把你带到这里来，把你身上的血腥味盖掉。”
宋芜下意识摸了摸腹部受伤的位置，还是不太理解呦呦是怎么做到的。
“你怎么这么笨呀，一看就是平时没有用功读书。”呦呦两条小眉毛扭得像两条毛毛虫挂在脸上，“我还有一个名字啦，就是他们喊的水魄，但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啦，你也不准叫我水魄，要叫我呦呦，知道吗？”
水魄？
宋芜急忙抬手召出一面水镜，果然她脸上的水波纹已经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