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泽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见他久久不肯表态，裴鹤鸣问道：“你不愿意？”
感觉裴鹤鸣态度异常强硬，宋嘉泽哽咽道：“我没有不愿意，呜呜呜。”
换做平时，宋嘉泽哭得这么可怜，裴鹤鸣早就心软了。
但是这次证据确凿，让人根本无从辩驳。
裴鹤鸣狠下心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错事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宋嘉泽扁扁嘴，开始打起感情牌，“以前你都不会凶我的。”
紧接着，宋嘉泽又道：“是不是我哥和你说了什么？”
裴鹤鸣否认：“不关他的事。”
宋嘉泽吸了吸鼻子，梗着脖子大喊：“肯定是他说了我的坏话，你才会这样对我！”
看着表情失控的宋嘉泽，裴鹤鸣感觉对方有些陌生。
在他的印象里，宋嘉泽是最温柔善良的人，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
可是这段时间对方做了什么？
先是抢了宋白角色，再是买水军黑宋白。
前者可以说是不知情的无意之举，后者无论怎么看都是故意为之。
想起宋嘉泽和宋白起争执，每次总说对方欺负他。
再想想宋嘉泽撒起谎来面不改色的样子，裴鹤鸣不禁对过往种种生出了疑心。
如果事情和宋嘉泽说的截然相反，那他这些年岂不是冤枉了宋白很多次？
脑子里蹦出这个猜测，裴鹤鸣的心情变得无比沉重。
一时间，裴鹤鸣忍不住叹了口气。
宋嘉泽听见叹气声，理智瞬间回笼。
意识到自己刚才走了步错棋，宋嘉泽立马压下怒火与慌乱，重新换上原先那副可怜的表情，“鸣哥，我，我不是故意吼你的。”
大约是见识过宋嘉泽私底下的手段，裴鹤鸣再看对方这个样子，不免有些难受。
就像吃了口干巴巴的饼，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噎得慌。
裴鹤鸣：“行了，你先回去吧。”
宋嘉泽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再待下去只会惹得裴鹤鸣更加不喜，就乖乖地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