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兄弟的抢劫活动正在进行。
张鹤龄非常兴奋,他想的是速战速决,难得面对这么多银子,早点搬回家比什么都强。
「大哥,什么情况?」
就在张鹤龄兴奋地组织人手往外抬箱子时,发现本该在外面等着抵御官兵的弟弟一路小跑进了院子。
张鹤龄怒道:「老子在里面跟人血拼……这就走!」
正要说跟人拼命,但里面连个银号的护院人影都看不到,只见寿宁侯府的人进进出出抬箱子,谎话便不好意思说下去。
张延龄到:「大哥,我说的是,外面情况不对,好多人啊!今天是什么节庆么?这边一闹出事来,就迅速聚拢大批人,守在外面围观!」
「围观?」
张鹤龄一愣。
想了想,好像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以往自己带人跟别的勋贵火拼时,哪次没人围观?
都是一群胆小怕事的市井百姓罢了。
「把人赶走,这还用得着我来教你?不走的,直接拿刀带棍上前去威胁一下……当然你也别真的伤人命,不然朝中那群言官非拿咱两当典型不可!」
张鹤龄有点头脑,知道现在抢银号已是为非作歹,若是再杀个把无辜的围观路人,这事不好对朝廷交代。
张延龄急了:「哪儿有那么容易?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鹤龄瞪了弟弟一眼,觉得弟弟怯弱无能,但眼下好像院子里不用他来招呼,便决定先出去看看。
「兔崽子们,赶紧搬,外面该装车的装车……老二,吧你的人也叫进来帮忙!先把银子抬走最重要!为兄跟你出去!」
张鹤龄说着,挪动脚步往正门而去。
……
……
等张鹤龄到了银号门口,顿时傻眼了。
门前早就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而且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群人,点亮火把,就连银号周围屋舍也都有意挂起了灯笼,把街道照得透亮。
相比于汹涌看热闹的人群,两家带来的那点人,还真不够看。
「出来啦!抢劫的人出来啦!原来是寿宁侯和建昌侯,两个国舅没消停几天,又出来闹事啦!」
有人喊话,随即就又大堆人钻出人群,赶往京城各个不同方向传信。
张鹤龄怒喝:「抄家伙,上去把人赶走!其余的人抓紧时间装车!」
正喊着,人群里钻出大批官兵。
等张鹤龄看到冲出来的人后,顿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因为赶来的不是县衙或是顺天府的衙差,也不是五城兵马司的兵丁,而是穿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
「锦衣卫出来镇场子啦!」
又有人冲出人堆,往各地正在转播盛况的娱乐场所通风报信。
张延龄道:「大哥,情况不对,全都是锦衣卫的人,跟咱有宿怨啊……西山时便跟他们打得很凶,咱这边吃了大亏,这次再打的话……那估计以后锦衣卫的人见到咱哥俩,都要喊打喊杀了!」
张鹤龄有些发怵。
西山煤矿跟锦衣卫的人火拼,这事才没过去多久,还因那件事被罚禁足,甚至连自家煤窑都被朝廷拿去拍卖了。
要不是有那件事,他们哥儿俩也不至于缺钱缺到要抢银号的地步。
现在刚出来抢劫,就被锦衣卫的人给盯上了?
会不会是圈套?
「两位侯爷,这是要作甚?」
两人正说着,一名锦衣卫官员站了出来,正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骆安。
张鹤龄强装镇定,趾高气扬道:「活腻了吧?没看到本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