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这种祖母?
朱浩可是朱家嫡亲血脉!
不能完成朱家的使命,就要被送去苦窑?朱家人还有人性吗?
……
……
“娘,起来吧。”
朱浩眼见老太太摔门而去,摇头叹了口气,俯下身子搀扶朱娘。
要说老太太亲自登门,有个重大意义,那就是让一直对家族抱有期冀的朱娘认清现实,儿子进王府是必须的事情。
要是老太太不来威胁一番,朱娘根本就不会让儿子再回王府。
母子二人到后院送别朱嘉氏,却见刘管家突兀地站在月门前。
朱浩留意到,刘管家神色不太正常,忽然想起刚才他在堂屋跟老太太对话时,窗户外有一道黑影,会不会是刘管家趴在那儿偷听?
后来因为老太太离开屋子事出突然,刘管家仓促之下后退,以至于本来等在后院门口的他,现在却在后院二门外。
朱浩暗忖:“这老家伙,看起来敦厚老实,一心为主家,颇得老太太信任,为何要探听我朱家内部事务,尤其是关于我在王府的情况?难道他也是锦衣卫的人?”
“老夫人。”
刘管家脸色很快恢复平静,好像他刚从后门进来迎接朱嘉氏。
朱嘉氏没理会,径直往后门走去。
朱娘本来还想跟上去哀求,但老太太忽然转过身,恶狠狠地盯了她一眼,朱娘浑身剧颤,只能目送朱嘉氏绝情地离去。
刘管家跟着出了门口,折身关门时有意无意地瞥了下朱浩。
本来朱浩未曾留意此人,但因其暗中探听朱家事务,心生疑窦,暗自揣摩其中因由。
……
……
朱嘉氏走后,朱娘一脸灰土色。
带着儿子往前院走,整个人神思恍惚,差点儿被地上横着的木架子给拌倒,好在朱浩及时上前扶了一把。
“娘,我早就说过,朱家对我们没什么恩情,若是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摆脱家族控制。”
朱浩道,“不过我能理解祖母的想法……好不容易有个内线可以刺探王府情报,岂会允许我说走就走?”
朱娘不多言。
当天朱娘神色都不正常,也不跟儿子叙话,只是默默为儿子收拾被褥行囊。
当日下午,朱浩准备结束休假回王府报到,朱娘才对儿子开口:“娘想好了,未来可能会把生意做到江赣,顺着大江把盐往东运……如果可行的话,娘会想办法让你去江赣游学,再不回安陆。”
这一说不打紧,朱浩对朱娘再次高看一眼。
一个封建守旧的女人,之前担心贩运私盐会影响儿子前程,想的是早些收手回归家族。
但现在为了儿子,她琢磨着让儿子离开湖广地界,大概是想朱家再有势力,也不可能染指江赣那边。
儿子去外地读书,可以最大程度避免儿子卷入朱家跟王府的纷争中去。
“娘,您有心了……我想跟您说个秘密,但请务必要保守住这个秘密。”朱浩一脸神秘兮兮。
“嗯?”朱娘不解。
朱浩笑道:“你知道为何兴王府长史会亲自登门吗?其实昨天那把火,我在火场里救了一个人,乃是兴王世子,也就是兴王唯一的儿子……是我冒死把他从死亡边缘拯救回来,你觉得王府的人还会伤害我吗?”
“啊?”
这次朱娘满脸震惊。
朱浩道:“本来我进王府,的确是危机重重,但我跟兴王世子是好朋友,如果当今陛下继续没有孩子,未来兴王世子就是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相当于太子……”
“我救兴王世子于危难之中,若兴王府的人以怨报德,还要继续加害我,那就是违背上天的旨意,岂会有资格继承皇位?”
朱娘脸上的惊愕之色仍旧没有消散,急忙道:“小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朱浩笑嘻嘻道:“我其实是想告诉娘,我在王府安全得很……只有把我在王府的经历说得危机四伏,祖母才会觉得亏欠了我们,才不会继续为难,有助于娘做生意,以及我们一家人以后在安陆求存。”
“所以,娘您暂时不用考虑我去江赣游学的事情,我以后会在王府好好读书,争取成为世子的左膀右臂,将来平步青云,为母亲争得一个诰命。”
朱娘没想到此等话会出自一个孩子之口,这个孩子还是自己儿子。
这样的见地,普通人岂会有?
“娘,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救兴王世子,已经是第二次了,之前还有一次……你说我跟他多有缘分?他一有危险我就出现在他跟前,若他将来真有机会当上皇帝……”
朱娘实在听不下去了,伸出纤纤玉手封住儿子的口,不让儿子说下去。
“小浩,只要你在王府平平安安,不管学业如何,娘不用那么挂心便可,你……多加保重!”
朱娘的目的很简单,只要儿子无恙,剩下的一切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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