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跑过去围观了一下,发现现在的笋已经成好大一根,最的瞧着比他高了。
掌厨老何和文哥早混熟了,边料理刚买的竹笋边把太老的部切下来给文哥玩。
文哥兴致勃勃地拿着笋圈玩了一会,忽地又有了新想法,转头问老何:“您会做酸笋吗?”
老何奇:“哟,我们文哥知酸笋。你算是问对人了,要是换了别人可没法给你做,我们家祖南边迁来的,正好会这一手。就是很多人吃不惯这一口,平时我们也不怎么腌了!”
文哥立刻央着老何给他腌一些尝尝。
腌菜这东西多吃无益,可偶尔想起来就忍不住吸溜吸溜,想吃得很!大抵是美味的东西,或多或少有点害处。
王家待雇工十宽容,给钱也大方,老何很喜欢来这边做工。见文哥这么想尝尝,他便留了些嫩笋尖准备拿来腌酸笋。
文哥积极地跟在老何屁股面表示要帮忙。
老何瞧着文哥乐滋滋的模,脸也忍不住带了笑容。
他家中也有孩子,最小的和文哥一般大,每次他回到家中也是这么跟前跟,看着就叫人开怀到不行。
文哥兴冲冲学了怎么腌酸笋,每天读过书便跑去那腌菜坛子周围看一圈,时不时追问老何“笋酸了吗”“吃了吗”。
老何:“至少得等一旬,而且腌越久才越酸,不然没那味。”
文哥只望坛兴叹,去找杨廷和学棋时不免和他师弟(之一)杨慎念叨两句,等这么一口酸笋实在太难了。
杨慎头一回听这玩意,好奇地问:“酸笋好吃吗?”
文哥回想了一下,没想起到底好吃不好吃来。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发表自己的高见。
文哥笃定地:“一定好吃!等腌好了我们一起吃!”
杨慎期待地点点头。
两小孩凑一起嘀嘀咕咕了一会,又摆出围棋尝试着对弈两局,杨廷和才下衙回来。
偏就是这么短短两局,文哥已经发现杨慎的记『性』好得可怕。
不愧是写出“滚滚江东逝水”的家伙,只要是以前他和杨廷和对局中出现过的招数,杨慎记得一清二楚。
至于棋谱出现的那些经典棋局,杨慎更是眼也不眨就复述出来,甚至出当年具体是谁和谁下出来的名局。
杨慎这小子显有点子过目不忘技在身!
文哥有点怀疑人生。
这个大到底怎么回事!
杨廷和见文哥一脸备受打击的模,奇:“怎么了?”
文哥唉声叹气地:“天下聪人这么多,为什么不算我一个!”
杨廷和:“…………”
瞧这小子的是什么,敢情他觉得他自己不够聪?
他不聪叫谢迁早早动了收徒的心思?他不聪叫李东阳和丘濬他们对他另眼相看?他不聪在两三岁的年纪就懂棋懂算术?
这种瞎传了出去是要挨打的!
杨廷和为议论文高手,写起文章来文义畅达,平日里也很擅有逻辑地讲理。
他抱起杨慎坐到文哥对面,笑着对两个小孩:“有则古时传下来的小故事,倒是适合讲给你们听听。据传有两个别聪但很顽皮的兄弟,经常让他们先生头疼。有次他们先生要出远,怕他们出去胡混,便给他们留了许多功课。”
一听到许多功课,文哥的代入感就来了。
“然呢?”文哥紧张追问。
杨廷和就给他们讲了下去。
哪怕先生布置了许多功课,兄弟俩是跑出去玩耍了。
哥哥一直玩到下午,才火急火燎跑回家临时抱佛脚把书看了一遍。弟弟呢,更贪玩,愣是玩到跟他们先生前脚回家。
结果先生回来叫哥哥先背书,哥哥居然背得那叫一个流畅。
原来他看书过目不忘,看个一遍就记住!
先生听了一半,觉得哥哥没偷懒,叫他停下换弟弟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