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看好凌云的。
以他的天赋，修行阿鼻魔功，都能成为窥虚巅峰。
他觉得若是凌云也如此，未来绝对有成就太虚的潜力，甚至过个百年，凌云晋升为破虚也不是没可能。
这也是为何，他会冒着巨大风险，去保陈朦朦和顾清影的缘故。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根本不用等什么以后。
仅仅时隔两年。
他与凌云重逢的第一面，凌云就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震撼。
就在刚才，在他眼前，凌云一拳打爆破虚巅峰级魔符，展现出他已无法想象中的实力。
当然，莫何川并不认为，凌云的实力，就真的比肩破虚巅峰。
毕竟这种事太匪夷所思。
他觉得，凌云很可能是动用了什么秘法。
但秘法想要爆发出强大威力，也必须建立在一定实力的基础上。
所以凌云的实力，很可能真的达到破虚低阶级别。
这同样很不可思议。
以至于他在凌云面前，感受到的压力，比两年前更大。
“莫掌门，别来无恙。”
凌云淡淡一笑。
这态度，与他面对第七伦时，截然不同。
因为凌云很清楚，以顾清影和陈朦朦的实力，面对第七伦的觊觎，绝不可能抵挡这么久。
所以，莫何川绝对是出了力的。
尽管最后的结果并不是很好，他也不会因此否认莫何川的功劳。
起码过去两年，莫何川都做的不错。
莫何川还没说话，他身后的汤守一就飞了过来，极为恭敬的躬身道：“汤守一，见过凌云阁下。”
汤守一常年在黄泉上界，比莫何川更清楚破虚级武者的地位。
他这个太虚武者，在凌云面前，只能伏低做小。
原本还想直呼凌云性命的莫何川，闻言顿时咽了口唾沫。
连汤守一对凌云都如此敬畏，他哪里还有资格与凌云平起平坐。
“这位是姑射尊者？”
凌云看向莫何川。
通过汤守一的修为气息，他不难判断出汤守一的身份。
“回凌云阁下，这位正是家师。”
莫何川连忙道。
这情形，让一众姑射山弟子，都瞪大眼睛。
很多姑射山弟子，当初都是见过凌云，说是凌云的同门也不为过。
两年前莫何川对凌云，也是颇为客气。
但那时，莫何川从地位上来说，始终还是长辈。
可是现在，莫何川甚至汤守一的姿态，都是无比的卑微。
顾清影和陈朦朦也是一阵恍惚。
之前她们从莫何川那得知，汤守一乃是昔日姑射尊者，对汤守一敬畏无比。
哪想到，这样的人物，会在凌云面前这样放低姿态。
西荒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凌云和苏晚鱼的实力，都会变得这样恐怖？
“我们先去姑射山，再慢慢说。”
凌云可不打算在这荒郊野外谈话。
“是，是。”
汤守一连忙道：“岂能让凌云阁下，在这种地方落脚。”
凌云摇摇头，没去纠正汤守一的态度。
他知道，武道世界就是这样。
之前他击杀褚振辉的时候，还清晰察觉到汤守一的不悦。
但再看到他一击打穿破虚巅峰级魔光护罩，秒杀第七伦后，汤守一的态度瞬间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