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手机铃声，微微抿嘴，最后还是接通了。
“黎如。”
于枫唤道。
“大叔……”
杨黎如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哭腔。
于枫忽然心软下来，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杨黎如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开门见山。
“我都知道了。”
于枫的心情有些闷，偏过头看向窗外。
整片天空此时都被黑暗笼罩，尤其是天上厚重的云，已经把所有的星辰都遮盖了。
他沉默着，没有回应。
杨黎如继续说道：“我从叔叔的口中，知道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在火锅店发生的事情，牵扯出这么庞大的势力，还有恐怖的敌人。”
“对不起，大叔，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不纠结那些礼物就好了。”
于枫自嘲的笑了笑，道：“说什么呢，那本来就是你的，如果不拿回来，这是在助长不良风气。”
杨黎如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道：“可是，你要面对一个封圣者！”
“这是为了给黑龙会，讨回一个公道吧！”
“我也看到了生死状，又是因为寒山寺的那次事件，是吗？”
于枫感受到杨黎如字里行间表现出来的自责，脸上写满了心疼。
“黎如，不要想太多，没事的。”
杨黎如的声音愈发的颤抖。
她很想哭，可是又怕大叔心疼，只能忍着。
“大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寒山寺那次是因为我，这一次火锅店起因也是因为我！”
“都是我的错，让你不断地陷入危险，对不起，大叔……”
于枫的心瞬间感觉被揪住了一样，难以镇定下来。
很疼。
“黎如……”
于枫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乱如麻。
“大叔……”
杨黎如终于忍不住了，在电话那头哽咽。
“大叔，你在哪里，你告诉我，我要来找你！”
于枫听到这些哭声，心如刀割，攥紧了拳头。
他紧闭双眼，感觉杨黎如就在自己的身前一样。
“黎如，不要来，也不要找我。”
“既然你知道我现在处于危险的境地，就该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会更加危险！”
“不要！”
杨黎如立刻否决，道：“我不要和你分开，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于枫忍着心痛，继续说道：“黎如，好好留在季家，没有人能伤害你，我不希望你卷入这场事件当中。”
“别为我担心，我又不是以后不去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