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言也不进去了,就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兰亭暄好奇地问:“薛叔,你们在里面开什么会啊?这么神秘……”
薛叔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那些从美国来的财团管理者们向我打听国家的金融政策和规划,想向我们国家投资。”
“这能说吗?”兰亭暄惊讶,“真的能说吗?”
“怎么不能?”薛叔打着哈哈,“不过我跟他们说的,都是那些公开发布出来的金融政策和规划,不用我说,他们也能在公开渠道上找到这些内容。”
“可他们为什么还要单独问您?”
“可能因为从我嘴里再听一边,比较权威吧。”薛叔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又问她:“你最近在干嘛?要找新工作吗?我听说你的业绩很好,考不考虑来国家主权基金做事?”
这个诱惑真是太大了。
兰亭暄犹豫了一秒钟,还是放弃了。
她笑着说:“谢谢薛叔看得起我。我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小小的私募基金,您应该听我爸说过吧?”
薛叔笑着说:“听说了,半年前就听说了,我以为……”
“您以为我应该开不下去了,是吧?”兰亭暄俏皮地打趣,“恰恰相反,我只开张半年,就挣了以前在梅里特风投一百年都挣不到的钱。”
“哟嚯!那是财务自由了哈!厉害厉害!”薛叔更感兴趣了,“你要不要来我们的国家主权基金?真的考虑一下,我们国家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在金融市场上跟国外那些发展了几百年的金融玩家们竞争!”
“反正你现在都不缺钱了,要不来追求理想吧!”
兰亭暄本来还想拒绝,可突然感觉到卫东言一只手在她背后不轻不重地摁了一下。
她立即会意,不再一口拒绝,含笑说:“薛叔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这样,您把那个国家主权基金的具体情况给我发一下,我好好看看。实话不瞒您,我做的投资,都是风险很大的。不然我也不能半年就挣这么多的钱。不知道是不是符合国家主权基金的要求。”
薛叔见她态度软化了,更高兴了,说:“这没问题!回去我就把资料发给你!唉,以前我们这一块还是有能人的。二十年前金融战,我们有高手在国外坐镇,里应外合,直接搞垮索斯!索斯你知道吧?!”
兰亭暄心里一动。
这不就说的真正的鼹鼠吗?
她极度可惜地叹了口气,说:“那现在呢?现在没有能人了吗?”
“现在……难说哦……不过如果你来帮我们,我觉得我们又可以了!”薛叔笑着鼓励她,极力要拉她进来。
兰亭暄正想谦虚几句,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阮威廉从小会议厅出来,正踱步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他们站的地方,离那个小会议厅也不远。
兰亭暄话到嘴边改了主意,笑着说:“薛叔太看得起我了。我还是不如国外那些金融高手,比如索斯先生,那是大名鼎鼎的私募圈教父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国外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薛叔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最近的消息是他在养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到了。”
索斯的年纪,到现在已经九十多,快一百岁了。
兰亭暄装作没有看见阮威廉已经快走到他们身边了,继续问:“那薛叔您呢?我记得您以前不是管国家主权基金这一块啊,怎么想着给我介绍这方面的工作?”
“哦,我调职了,新年之后就去京城。”薛叔矜持地笑了笑。
他也看见阮威廉过来了,因此架子立即端了起来。
“薛叔是升职了吧?!恭喜恭喜!”兰亭暄惊喜不已,这才介绍在她身边站了好一会儿的卫东言,说:“这是东安创投的卫总卫东言,也是我的未婚夫。如果你们国家主权基金需要好的咨询公司,我建议你们找他,他是全世界最顶级的投资顾问!”
“啊?!未婚夫?!你这妮子,怎么不一开始就介绍呢!都说这么半天话了才介绍,你是存心要看你薛叔出丑啊!”薛叔故意瞪了兰亭暄一眼,又马上跟卫东言握手。
卫东言这时一点都不冷峻了,很温和地笑着说:“薛叔您好,阿暄比较调皮,她是故意的,跟我闹别扭呢,您别放心上。”
“哦?怎么闹别扭了?来说说看,我来主持公道!”薛叔大声说着,很是爽朗。
卫东言就说:“我今天答应带她进去参加你们的会谈,结果守门的人不让进,您刚才也看见了。她恼我丢她的脸,所以故意不理我。”
兰亭暄也挑了挑眉,跟着说:“难道不应该也让你看看我的脸色吗?……真是丢死人了,来都来了却不能进去,要不是遇到薛叔,我马上就回家!”
薛叔忙拦着她说:“亭暄你确实应该生气,不过不应该生你未婚夫的气,而是应该生主办方的气!你说一个圣诞夜酒会,还搞什么小团体,真是过份!”
兰亭暄跺了跺脚,做出一副娇俏刁蛮的样子,撒娇道:“薛叔说得对!但是我不能真的朝主办方发脾气啊!所以不朝他发脾气,还能朝谁?”
薛叔哈哈大笑,说:“说得也对!那些人是有眼不识泰山!对了,我给你透露个秘密,你爸明年也要调进京了……”
兰亭暄眼前一亮:“我爸也升职了?!”
阮威廉听到这里,才笑着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确实是我们主办方的错,怎么能不让这位美丽的女士进去呢?——我代表他们道歉,现在亲自来请三位进去说话。”
他最先朝兰亭暄伸出手,甚至比对银保监的大佬还要恭敬殷勤。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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