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暄和卫东言对视一眼,兰亭暄马上说:“那个男人呢?芳姐那个男人,也就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我们的债,可要落到他身上了!”
贾才宁摇了摇头:“不认识,我们都不认识那个男人。就芳姐觉得他好,叫他王先生,一心一意跟他做夫妻呢。”
“王先生?”兰亭暄矢口反问,声音有些不受控制地急躁。
贾才宁老实点头:“嗯,芳姐不怎么喜欢跟我们说那个王先生,只跟她便利店的小姐妹阿芬说得多一些。”
卫东言眼神微闪:“便利店?我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这里有便利店?”
“……就是弄堂口那个超市啦,我们本地人都习惯叫便利店。”贾才宁对着卫东言点头哈腰,笑得十分谄媚。
兰亭暄站在贾才宁后面,拍拍他的肩膀,冷声问:“那芳姐的死亡证明呢?既然她是孤儿,那她突然去世,谁给她办的丧事?”
“……她的死亡证明在她小姐妹阿芬那里,我们街坊邻居凑钱给她办的丧事,她剩下的遗物都在我这里……我可以都给你们。”贾才宁急于摆脱这俩个狠人,完全是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架势。
“去拿。”卫东言气场全开,气势十分骇人。
贾才宁打了个寒战,比刚才更恭顺地往里屋跑去。
兰亭暄照例跟了进去。
等她出来,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卫东言看了看她。
兰亭暄拎着一个小小的皮箱,大大方方地说:“我把他打晕了。”
“走吧。”卫东言转身离开。
如果兰亭暄不动手,他也要动手把贾才宁打晕的。
不能让他看见他们去哪儿了。
卫东言和兰亭暄接着又回到弄堂口的超市。
卫东言再一次进去,向那个收银小妹打听芳姐的小姐妹阿芬的消息。
因为收银小妹才十八岁,肯定不是那个九年前芳姐一起打工的小姐妹阿芬。
“大哥侬问芬姨啊?她早不在这里做了。”
“那她去哪儿了?她欠我一笔钱,到处找不到她。”
“哈哈哈!大哥真会说笑!欠了钱当然要跑路啦,怎么会守在这里等你来要债!”
“是吗?那你知不知道芬姐现在在哪里?你要是知道,我给你这个……”卫东言说着,不动声色把一张百元大钞退了过去。
那收银员小妹笑嘻嘻接过来揣到怀里,扯过来一张黄色便签纸,写下一个地址:“大哥侬真是问对人了,我姆妈跟芬姨挺熟的,她跟我妈联系,说过两天还要回来呢……”
“她要回来?回来干嘛?”卫东言明显觉得这是个很有价值的线索,又递过去一张百元大钞。
收银员小妹高兴的不得了,忙说:“她以前有个好姐妹,叫芳姐,过两天是她的忌日,她要回来拜祭她。”
“芳姐的忌日?”卫东言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具体是哪天,你记得吗?”
收银员小妹看在那两百块钱份上,想了想说:“应该就是下周二,我姆妈说要多准备点菜,请芬姨吃饭,还要请她给我找个工作呢。”
卫东言一琢磨,下周二这个日子,不正是兰亭暄生父沈安承“自杀”的第二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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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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