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干就进不了凌华科技，大家各有各的优点，你也不需要羡慕人家。”舒燃燃抿嘴笑了笑，又问:“程助理的名字，是不是叫程可雯？”
“对。”陆小念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
“她是我朋友，我们还在一起租房住过，关系很铁的。”舒燃燃坦言告诉她:“以前你介绍我去心相映婚恋工作室上班，我和可雯同事，离开工作室后，她就跳槽到凌华科技了。”
“那她真是厉害呢，凌华科技招人的要求不用想就很高，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陆小念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弯着精致好看的眉眼笑道:“燃燃，程助理和你是朋友，人肯定好，以后我如果再见到她，也把她当朋友。”
“嗯，可雯也是开朗随和的性格，你们俩应该能合得来。”舒燃燃笑着调侃:“既然你和凌墨言越来越相亲相爱，可雯又是他的助理，你和可雯打交道在所难免。”
“我和凌墨言哪有相亲相爱？几天都不会见一面，也不通电话。”陆小念没好气地辩解，岔开了话题说:“不和你讲了，我现在就只想明天去找凌墨深能顺利点，千万不要弄巧成拙。”
“会顺利的。”舒燃燃也不再跟她开玩笑，诚恳实在地说:“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很好，凌墨深就算要对付你家，也会顾及到他弟弟的感受。”
“但愿吧，我心里没什么底，只能尽力而为。”陆小念实话实说，和她道了再见收好电话发动了车子。
……
第二天一大早，陆小念就搭乘提前订好的航班，从陵海飞往了云海。
她和舒燃燃一样，也就是小的时候跟随大人还有她大哥一起来云海玩过，对云海这座城市并不熟悉。
甚至，陆小念的方向感和独立出门的能力，比舒燃燃还要更差几分。
飞机在云海平稳降落后，她几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好在，凌墨言细心地安排了家里的司机专程来了机场接她，举着十分醒目的接人牌子在出口处等待着。
因为是三少爷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地交代接一个远道飞来云海的女孩，司机丝毫都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把陆小念迎上了车，又毕恭毕敬地把她送到了凌华集团总部那巍峨气派的大楼前。
然后，尽心尽责的司机大叔，执意要在楼下等着陆小念办完事出来。
陆小念十分过意不去，坚持让他先走了，只说如果需要用车，再和他联系。
凌华集团总部办公大楼的设置，和昨天她刚去过的凌华科技就不一样了。
这里陆小念并没有看到那种萌萌哒智能型机器人，而是处处彰显着国际化大公司的严谨有序，训练有素的前台小姐和严肃负责的保安人员一应俱全。
大概是凌墨言专门跟哥哥打过招呼，陆小念进入大楼出人意料的顺当，仅仅在前台经过了一番简单的例行询问，就有人客客气气地把她带到了凌墨深的面前。
凌墨深的办公室位于大楼居中，在不高不低的十五层。
陆小念一走进去后，就感到了从所未有的紧张。
说真的，从小到大，她也去过好些人的办公室了。
她爸爸，她的大哥二哥，还有大学毕业后跟着大哥到处跑业务，以及凌墨言的办公室，陆小念都实打实地见识过。
唯有今天这间敞亮豪华的办公室，无形中就给人一种森严到近乎压迫人心的束缚感，仿佛是来接受惩罚的……
凌墨深泰然自若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穿着男人常见的白色衬衫。
眉目清冷，不苟言笑。
可是，却分明比平常男人显得耀目惹眼万分。
春天和煦又明朗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均匀地洒落进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影里。
更映衬得他风采气度卓尔不凡，高贵倨傲宛如天神。
陆小念的舌头很没出息地打了下结，结结巴巴地自我介绍:“凌总，你好，我……我是陆小念。”
凌墨深压根就没有抬起眼皮看她，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坐吧。”
“谢谢凌总。”陆小念小心翼翼地往四下看了看，迈步走到办公室里的一张长沙发边坐下。
接下来，凌墨深自顾自潜心工作，一个字都没有再搭理她，仿佛彻底遗忘了还有这么个人拘谨地等在他的办公室里。
他显然，相当忙碌。
手机和桌上的座机铃声，时不时就会不高不低地响起，间或也会有人敲门走进办公室向他汇报工作。
陆小念如坐针毡，心中七上八下苦不堪言。
她不知道，凌墨深是真的忙到不可开交，暂时无暇顾及到她？还是故意要这样晾着她？
总之，她这辈子的尴尬，大概都集中到现在了。
尤其是，当凌墨深那些意气风发的下属们进来找他汇报工作时，陆小念简直就想把自己变身为一个能隐形的透明人，不被任何人用或诧异或疑问的眼神注意到。
她不敢贸然打扰凌墨深，所以只能尽量降低自己那越来越尬的存在感，就那样老老实实安静斯文地干坐着。
直到她的电话也突兀地响了起来，是凌墨言打来的。
陆小念宛如坐在监考老师视线底下试图作弊的小学生，首先条件反射地看了看凌墨深，见他依然声色不动地在工作，似乎没有反感的意思，她才松了口气接听:“喂。”
“到了云海吧，见到我二哥没有？”凌墨言开门见山地问。
“到了，在凌总的办公室里。”陆小念又看了一眼凌墨深，悄悄压低了嗓音说:“他有点忙，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话。”
凌墨言不加掩饰地拧了拧眉峰，沉声道:“你把电话给二哥，我来跟他讲。”
呃，陆小念纠结地抿抿嘴唇，站起身鼓足勇气走到凌墨深的办公桌前，把手里的电话讨好地递给他:“凌总，凌医生请你接一下电话……”
凌墨深终于抬起深不见底的漆黑星眸，不带温度地扫了扫她:“我知道了，你挂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