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假！
不过……
苏九婈突然间想起了姬若水之前感叹过了一句话，说陛下要以这一己之力镇压了这即将到来的女尊时代！
这是个镇压嘛，似乎就有些说到了啊。
苏九婈下意识的看了姬若水一眼，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帝后就不用说了。
慕容流萤和自己其实藏着一眼的心思。
至于眼下来自中土天璇的姬家天女姬若水，似乎也难逃这一“关”啊。
此时的姬若水终于察觉到了苏九婈眼眸之中的那一丝异样了，但又捉摸不透，而且姬若水对于苏九婈的感知结果十分的奇怪。
她没想到苏九婈竟然是如此的冷淡，似乎根本没把自己的修为境界当一回事。
于是乎，紧锁眉头，凝声道：
“你的话没有错，但天赋灵根是与生俱来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另外，从古至今以来，只要是大天赋者，只要拜入大宗圣地，有足够的修真资源支持，几乎是没有兑现不了天赋！”
“那倒也是。”苏九婈语气淡淡，依旧是不以为意。
姬若水有些站不住，急了，又道：
“你可知道，以你的天赋，只要进入了中土域，立马就能成为天之骄女，被无数大宗圣地&……不对，你是妖灵！”
这突然的语气一转，让一直平静的苏九婈顿时脸色一变。
“妖灵怎么了？”苏九婈反问。
这是苏九婈最抵触的话题，因为一直以来，她都致力于妖灵融入人间，最不想听到看到的就是类似这种挑起对立的行为。
不过，姬若水也很快就意识到苏九婈误解了自己。
此时的姬若水对于苏九婈倒也没什么身份上的位差和优越感，相反，她很尊重苏九婈。
因为对方的天赋不弱于她，抛去修行这一面，姬若水之前也听过不少关于苏九婈的事迹，清楚这个女人的经政能力！
“苏尚书，你不必如此，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中土世界和汉土不一样，哪里的妖灵和人族是势不两立的。”姬若水解释道。
“什么？”
苏九婈反问了一句，很是突然。
这是她第一次听闻关于中土世界的妖灵，顿时兴趣就被调动起来，十分的好奇。
在此之前，她不关注，也不清楚有关于中土世界妖灵的任何情况。
但旋即，苏九婈也发现自己失态了，过于敏感了。
她看着姬若水，很是抱歉的笑了笑。
冷静下来想一想，那毕竟是中土世界啊，是修真文明世界，而妖灵起源其实要比人族更早的，怎么可能会没有妖灵。
至于势不两立，倒也可以理解，毕竟是非我族类。
“姬姑娘，能告诉我，如今的中土世界妖灵一族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状态吗？”苏九婈问道。
姬若水点了点头，直言不讳：
“中土世界分为五大天域，也就是东南西北四天域和中土域，极北苦寒，极南酷热，中土世界的妖灵基本上都生存在南天域，而南天域接连中土域的地界在一万年前被太仓宗的一位绝世天才一剑斩断，形成了断天涯，至此，妖灵一族和人类便是天各一方！”
“但这并不是相安无事，相反，万年来，妖灵一族一直想着反扑回中土域，在他们看来，那里本来就是他们的家园。”
“另外，中土世界的妖族也不是汉土南疆可以比拟的，那是四万年甚至是更加久远的传承，甚至上古时代的妖神后裔依旧在掌控着一切！”
讲到这儿，姬若水突然转身，定定的看着苏九婈，凝声道：
“苏尚书，你知道吗？你的天赋灵根搁在南天域妖族，可是万年不出的，一旦南天域得知你的存在，他们……”
讲到这儿，姬若水顿住了，就在息声。
而苏九婈却脸色陡然间苍白无比。
她清楚姬若水想要表达什么。
这显然是一种暗示。
汉土终究还是太小了，南疆妖灵和汉土人间的交融在更大的层面来看，未必是好事，甚至可能是一种罪过。
另外，苏九婈的天赋确实太耀眼了，耀眼到了也许有一天她都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苏九婈没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姬若水。
猝然间，她戒备感横生，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姬若水也感受到了苏九婈的这种戒备，笑了笑，不以为意，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别的意思，而且你早晚有一天会了知这些的。另外，南天域的妖族很强大，他们曾经一度镇压在人族之上足足三万多年。”
“多谢你的提醒。”苏九婈淡笑。
“不客气。”姬若水回应。
气氛陷入了安静。
两人似乎一下子就没有话题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