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都真是圆满了,这些银子都还给您,我算是过路财神。呜呜……”
一摞又一摞的银票被苟零一取了出来,最后把袍子拆了个千疮百孔。
燕孤寒原本听得很兴奋,但是现在见到这些银票,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都是从臭男人衣服里面取出来的东西,我的天,想想都恶心。
“监正,朕觉得还是你来查最为合适。”
“我才不要呢,想想都觉得……哕(约)……”
“你说的话可不许反悔。”
“当然啊,绝不反悔。”
“好的,季末,查银票吧,这些都是朕的了,监正自愿放弃,实在是……大肚量,哈哈哈哈。”
燕孤寒此刻才反应过来:“不对呀?有我一半的。”
“你可是亲口说不要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你可不要耍赖。”
“你……你才是耍赖。”
“陛下,清查之后发现一共是七十二万两。”
“七十二万两……七十二万两!”李玄喟然长叹:“一个小小的火器营统领,居然就有七十二万两的纯银。大周养了这么多的官员,怎么可能好的了呢?”
其他人都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件事可是没办法解释:官场官场,说起来大家伙都是身在其中——只有燕孤寒感觉不到这一种濒死的窒息,但是她还在生闷气,说什么也不明白三十六万两银子怎么这么简单就没了,所以也就没人出来说话。
……
“什么?怎么会这样?”
思贤王李旧辙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只有半截的玉折,玉折上面只写了三个字:“鼎已失。”
“孩儿在城西布设下的几处闲宅里面发现的这一枚玉折,但是上面孑然无尘,说明有心人刚刚把这个玉折放在那,时间也就是这一两天,所以,孩儿不敢耽搁,赶紧回来禀报。”
说话的就是那个被外界盛传的‘窝囊不堪’的思贤王嫡子李功。
此刻却是神态从容,眼神澄澈,哪有那半点愚痴之相?
“宫里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吗?”
“没有。到现在我们没有从宫里得到任何消息。”
“定国鼎乃是神物,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说丢就丢了呢?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父王,有诈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这个消息其实正是来自宫中啊!”
“但是如此一来,我们父子潜隐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一个定国鼎现在定国鼎丢了,我们还忙活什么呢?我们在做的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为的就是再次上到太极殿的时候我们不需要给任何人磕头。”
李旧辙仍是唉声叹气:“想不到我的命……还真是特么的不堪。”
“父王莫急,此事乃是我们的一大契机——若是查实此事,我们就不必再遮遮掩掩,而是可以联合一众李家王族,携手威逼李玄退位:这厮搞丢了定国鼎,若是他不承担责任,还要谁承担责任?那时我们只要运筹得当,完全可以隐在幕后,待李玄被弄掉之后,李哲已死,我们可以轻易就能拿到那个位子,到那时,谁也阻挡不了我们。”
思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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