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在这大秦天国的地界,我伊尘哪里都可去得,丫头!听你这番言辞,那所谓的“一般人”可是指我咯?”
伊尘说出这番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其父伊震天乃堂堂大秦天国的当朝宰相,其母赢月虽殁,但生前也是亲手扶那秦帝继位的长帝姬,即秦帝的亲大姐,当朝秦帝就是他的亲舅舅,身为骨肉皇亲,这大秦之天下,还有他伊尘去不得的地方吗?
“哼!你这人言辞可真是刻薄,伊尘是吧,我知道你,不就是那个生得逆天体质,却不思进取,终日奢靡,沉迷烟火的天才纨绔嘛!”
女孩小嘴一嘟,故意如此说他。
“我靠!丫头!这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天才就天才,还加个纨绔做甚,话说本少爷从来都是救世济民,用度清贫的好不好!”
伊尘无语,天生荒魔血体,天赋注定,生来就被称之为天才,尽管家室繁华,但他从来就不娇纵,自幼还克己勉勤。
三岁入门,六岁通灵,十一岁聚气,十五岁凝神,刚刚二十的年岁就已是天宗境的御剑师,这种天赋,世所罕见,这天才二字他当之无愧。
但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几时纨绔过?终日什么时候奢靡了?竟然会被这丫头说得一副如此不堪模样。
“那个,丫头!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伊尘收起了看上去还真有些玩世不恭的笑容,面容和善道。
闻言,女孩莞尔一笑,笑容很美,令人犹如舂风拂面,伊尘差一点又看呆了,方她才也是故意取闹,只见她玉手背后,玉体前倾,美眸望着天际,可爱道:
“你给我听好了,我叫纳兰玉容,记住了吗?”
女孩说话的语气仿佛在教导伊尘是个小孩子一般。
………
纳兰玉蓉四个字贯彻在伊尘的脑海,画面突然一转。
秦帝赢尚孤身一人,被逼宫禁足在宣政殿,几位黑衣老者展开滔天的威压将他团团围住。
伊震天披散着长发被人缚在宫门前硬生生斩下了头颅。
若大的伊府鬼哭狼嚎,伊家包括侍女家丁在内的一百零八口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冰冷的剑刃划过他们的喉咙,刺眼的刀光劈碎他们的身体。
这些人正在被残杀,殷红的献血泊泊而流,冒着滚烫的热气,在地上浇了厚厚的一层,此时的伊家简直就是一片人间炼狱。
三尺白绫吊着江水清的手臂,几位太监拿出匕首一下一下的割在她的身上,不到一会儿,她的身体就已经被戳的千疮百孔了,这一幕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她目光怨毒的盯着地上的那个恶毒女人,直到她最后烟气的那一刻,这些人依然没有停手的迹象。
“啊!为何?这究竟是为何?”
伊尘猛然坐起身形,梦醒,他双目圆睁,面容痛苦,眼中热泪狂涌,这一声他吼的歇斯底里,夹杂着强大的音波,在崖底回荡,一声又一声,久久不能散去。
一盏篝火明灭不定,在角落里燃烧,爆竹的噼啪声不绝于耳,篝火旁蹲着少女,此刻的她正一手拖着玉颚,一手拿着一根树枝无聊的在地上画着圆圈。
伊尘这一声嘶吼可把她吓了一大跳。
女孩噌的一下站起,下意识的身形一闪,就避开了好远。
“呀!你个臭小子,有病啊!”女孩面容微怒,忍不住不顾风度的破口大骂。
伊尘脑中嗡嗡作响,发觉是梦,他用力喘了几口粗气,使劲甩了甩浑噩的脑袋,这才看向四周。
“嗯?我说魏苟,你看这都正午了,我怎么还看不到那小子的身影,他该不会是跑了吧?”
“对呀!都等了大半日了,我怀疑咱们是被那小子耍了!”
炎炎夏日,正午的太阳跟火烤一样,姜狗腿等的有些不耐烦,额前都冒出了汗,其他几位也都是嘴出怨言。
“我亲眼所见,应该不会有错,好几次我都见他偷偷跑来这里,统领大人且耐心等等看!”魏苟一把抹掉脸上的汗水,点头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