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能听到本女皇说话吗?”
伊尘脑袋一晕,这一声还真是喊了他一个懵逼,他甩了甩头,四处寻找说话的人。
“喂!我说你个傻小子在找什么呢,和你说话的除了本女皇还能有谁?”
“嗯,头发?”
伊尘回头一愣,还真是眼前这个小东西在和他说话,什么时候一撮头发的能力也能有这么强大了?
两世为人,他还真没经历过这么奇怪的事。
“是你在和我说话?”伊尘半信半疑。
“屁话!你旁边还有活人吗?”小家伙气的跺了跺脚,伊尘的手差点没跌下来。
“喂!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你竟然是人?哈哈哈太搞笑了!”
这么小的东西竟然称自己是人,还是什么女皇,伊尘憋不住笑出声来。
“小子,放尊重点,你才不是人呢,你全家都不是人!”
小东西气的跺了跺脚,一手叉腰,一手点指着伊尘。
“好啦!不逗你了,我叫伊尘!你呢?”
“我叫咿呀!”
“噗嗤!咿呀?你咋不叫叽里呱啦!还真有意思的名字”
伊尘又笑。
“你个臭小子!笑什么笑,再笑眼睛这会不疼了对吧?”
咿呀龇牙咧嘴,双手尽力比划出很凶的样子,伊尘不以为然。笑了好一会,伊尘才止住了笑声道:
“喂!那个,咿呀呀!话说现在你们这些万年灵药都是闲着没事出来光屁股瞎溜达吗,还是脑壳都被驴踢了!难道不怕被人抓回去炼药?”
“嗯,那个……那个……”
闻言,咿呀支支吾吾,半晌也没想好怎么回答,和以前一样,一想到自己的经历,小东西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坐在伊尘手上,眼中噙着泪水,差一点又哭了出来。
“喂!你咋又哭了呀?得了!我不问了。”
伊尘实在受不了她这副模样,连忙摆手,看小家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伊尘心头一软,自觉的伸出另外一只手递到她面前:
“咯!哭吧!”
伊尘如此,小家伙瘪着的嘴角再也忍不住,又是一阵嚎啕大哭,眼泪量还是那样的磅礴。
眼见天色接近晌午,伊尘心中逐渐有些浮躁,都这会了,娘亲应该很担心了吧。
“啪!”想到这里,伊尘一拍额头,怎么把那个毒妇给忘了,家宴上伊尘得罪了她,结合她说的话,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格该不会对母亲下手吧。
“糟了!”
“好了,你倒是哭够了没有啊?我要走了!”
伊尘心烦,语气有些不耐。
“嗯,你有事?”
闻言,小家伙一下子止住了哭声,侧着头,大眼睛吧嗒吧嗒眨动,狐疑的打量着伊尘,这表情变化的速度连伊尘都感到佩服
“当然了,赶紧走吧,也就本少爷心肠软,换一个脑子稍微正常点的,早就把你炖了!”
说罢伊尘还刻意舔了舔嘴唇。
小家伙一点都不怕:
“你刚才吃药的一幕我看见了,你的体质应该很特殊吧,听你刚才自己言语,你似乎很需要这些东西嘛!”
“我说小东西,你这不废话么!我要是不需要,能冒险追你到山脉深处?哦对了,赶紧走,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会立马改变主意,真将你炖了汤喝!”
伊尘心中焦急,已经开始撵人,嗯不,撵“参”了。
咿呀难得没有再和他斗嘴,这次倒只是撇了撇嘴道:
“行吧,小伊子!你要是真有急事,那本皇也不强行挽留请你去喝两盅了。”
“我只想告诉你,你需要的那些东西,我这里倒是有一些,你要是把本皇巴结好了,说不定………我擦!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小家伙说的话伊尘压根就没注意听,咿呀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抄起手用力拔出了头发,心疼的在上面吹了吹,还轻轻摸了几下,旋即一拍屁股就向着王宫的方向扬长而去。
“该死的臭小子!等等我!好歹相识一场,遇到是缘,十年修得同船渡,本皇还想好心点播一下你这混账的东西呢,你就这么走啦?”
“唉!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能说上话的。”
咿呀追了几步就停下了,静静的望着伊尘远去的背影,良久,她才叹了一口气,一直低着头,转身向着密林深处走去,小脸蛋上神情有些失落。
伊尘没有回头,使尽浑身的力气向王宫跑去,熟练钻进狗洞,左右环顾见并无人发现,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再一本正经的向着母亲的住所走去。
停下脚步,出现在面前是一条破败的窄巷,房檐上的破砖烂瓦一片搭着一片,好多地方堆砌着一堆又一堆的垃圾,可能是因为长久没有人打理,散发出阵阵恶臭味。
巷子很拥挤,两边房子挨得很紧。众所周知,这一条街是宫里最低等的侍女和太监居住的地方,出出进进几个人每一个都忙碌而又麻木。
谁又能想到在这堂堂深宫大院里,其实也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如宫墙外人们说的那样遍地琉璃银瓦,金砖玉石。
此地虽然和其他辉煌气派的大殿有天壤之别,但就是这条破败的小巷对伊尘来说却是比之那些太过繁华的东西来的更亲切。
巷子很深很深,平日倒也很热闹,人来人往,唯独今天却格外冷清,凉风吹过,几片树叶迎风而起,在空中打着旋,画面有些萧条,场景有些冷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