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萱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是怀念当年的日子，还是为当年的自己感到悲伤。
“司厉爵，你应该知道的，你我之间终究是隔了太多太多。”
林小萱端着酒杯，雪白的指尖因为用力显得有些微微发红了：“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司厉爵想要解释，可是这种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我知道。”
他喉咙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哑着嗓子，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我原本以为，这里，”林小萱的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我以为这里面已经没有你了，所以我才带着子源回了国。”
林小萱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像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一般。
“林小萱，我……”
司厉爵叫了她的名字。
曾几何时，在林小萱的睡梦之中，他也是这般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
林小萱没说话，只是伸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林小萱今天穿了一身比较日常的碎花裙，一头乌黑的长发只是用一个简约的发夹别在了耳后，其余的头发就那么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此时此刻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只让人觉得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心中爱而不得的那一汪白月光。
司厉爵看着她，心中却道，现如今的林小萱，于他而言，的确成了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了。
“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林小萱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指着天上的月亮，傻笑了一下。
模样颇为可爱。
嗯。
司厉爵嫌她穿的单薄，深秋的晚风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丝的凉意，于是便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轻轻披在了林小萱身上。
林小萱只觉得一瞬之间，自己便被司厉爵身上的檀香气息包裹。
林小萱的脸有些微微泛红，不止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森林之中一头迷茫的小鹿。
司厉爵给林小萱披上外套的时候，正好站在林小萱的身前，双手环住了林小萱的身子，从背后将外套给她披在身上。
弄好之后，司厉爵的手也还放在林小萱肩上，没有松开。
林小萱仰着头，眼神里充满了懵懂。
司厉爵低头看他，被她这样的眼神盯得身上微微一僵。
四目相对，仿佛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无。
林小萱看着司厉爵傻笑，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司厉爵，你长得真好看，怪不得我当年会喜欢上你。”
司厉爵很想问她，那现在还喜欢吗。
可是这样的话，他问不出口。
他害怕林小萱给了他答案，却是不喜欢。
“你看天上，有流星啊。”
林小萱指了指天上，道：“我脑袋好晕，早知道不喝酒了。”
司厉爵无奈：“酒量不行就不要喝酒。”
又一颗流星划过，林小萱戳了戳司厉爵，道：“你快点看天上啊。”
司厉爵闻言，乖巧的抬头看着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