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片狼藉，散落一地的亮片礼花，爆了好几个气球的粉紫色气球拱门，还有堆的乱七八糟的礼物袋子……
只是餐桌区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桌面上甚至都摆好了早餐。
门铃响的时候是周聿去开的门。
看到外卖的袋子上标着xx买药几个大字时他愣了下。
周瑾一越过他接下了外卖小哥手里的袋子，转身回到了餐厅。
“你生病了？”
她取出盒子，看了眼说明书，抠了一颗就着水喝了下去，全程没有分给他半个眼神。
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你昨晚没做措施。”
周聿听到这句话后，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起伏。
昨晚的药劲太大，他完全没想到这茬，而且这个郊区的别墅也根本不会有这些成人用品。
“下次我会注意。”
周瑾一收起盒子，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语气淡淡，“没有下次了。”
两个人没再说话。
周瑾一慢悠悠地吃着早餐，打开手机翻看着朋友圈，但她可以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那道目光。
让她有些不自在。
周瑾一喝了一口牛奶，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又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忍不住问道。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明明都已经九点半了，平时这个点他早就在公司办公了。
“我休息。”
周瑾一瞪大了眼睛：“？”
他刚接手周氏，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决策安排。
前段时间就连周末也是雷打不动的七点出门上班，今天怎么就开窍要休息了。
两个人又开始了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聿开口，“昨晚给你酒的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不然呢？”
“跟他分手。”
女孩将手中的三明治放进餐盘，扭头看向他，“凭什么？”
“他心思不正。”周聿边说边走进了厨房。
女孩低头从包里翻出口红跟镜子，对着自己的唇瓣慢慢地临摹。
满意之后，她才放下手上的化妆镜看向在厨房里不知道捣鼓什么的男人。
“怎么，睡了一觉就开始管我了？自己以前说过的话全忘了？”
口红的颜色很好看，显得她格外的娇艳妩媚。
只是这张小嘴说的话，他一点也不爱听。
周聿将泡好的蜂蜜水递到她的面前，“喉咙哑了，少说话。把这蜂蜜水喝了。”
她喉咙是真的难受。
周聿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
昨晚让她喊了一遍又一遍的“阿聿”，她一喊他就更兴奋，一兴奋他就埋头苦干。
昨晚的她全程是清醒的。
看着沾染情欲的周聿伏在她的身上，她想她知足了。
惦记了几年的人她睡到了，哪怕是做了别人的替身。
她认了。
足够了。
但，也该结束了。
这漫长又得不到回应的喜欢，是该让一切回到正轨了。
收回思绪，她将杯子里的蜂蜜水全数灌进肚子里，从椅子上起身。
“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前什么样，以后也还是什么样。”
“你永远都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