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乱作一团,随着男子们的怒砸,引起更多动荡,夏知忧带来的侍卫渐渐不敌。
侍卫们将夏知忧与傅芜华护在角落,直到官府派人镇压,这场暴乱最终平息。
暴乱之人虽停止打砸,仍堵在门口,要求知府命令女子医学院关门。
夏知忧与傅芜华狼狈从屋中走出来,夏知忧环看满地狼藉,悲从中来。
女子为男子附属品的时代,岂是容易改变,这一仗,明显她败了。
“知府大人,你一定要替大家做主,女子医学院,分明就是一个挑起事端的地方。若不关了此处,草民们家中不宁,恐引民愤。”一个男子大声训斥,将医学院贬得一文不值。
“女子哪有抛头露面学医的,他们可有开设学堂的资质。我看这两个掌事女子,就是敌国派来的细作,故意挑起事端,瓦解我们的安定。”
“就是,你们看,那个女子身怀六甲,不在家养胎,跑出来妖言惑众,此番行为,哪里是良家妇女所为。”
不满与诋毁狂轰乱炸,夏知忧顿觉呼吸紧促。
她趔趄朝前走一步,声音嘶哑反驳,“你们如此恶意揣测……你们口口声声说破坏家庭和睦。
女子一直以来,就医困难,郎中皆为男子,女子得病便只能熬着。难道对于你们的夫人女儿,不能及时就医,就能让你们家中和谐。”
“夏姑娘说得没错,你们所谓的家庭和睦,不过是牺牲女子福利权利作燃料。我们身为女子,不能享受平等就医资格,病痛缠身时,听天由命。你们身为他们的丈夫,父亲,不关心他们。只在乎你们自己的权益,你们只知,家中孩子无人带,老人无人照看。那女子生病只能硬扛,只能等死,这些你们可曾关心。触及你们的利益,你们便说引起社会动荡,我们女子也为人,应该享有平等的权益。”傅芜华愤慨激昂辩驳,她目光冷冽扫过众人,看见的全是一副副自私的嘴脸。
“妖言惑众,自古皆是如此,你们就是为了挑起家庭矛盾。”
那些人纷纷抗议,身着鹤纹官服的知府,大袖一挥,面向夏知忧与傅芜华怒斥,“你二人休再狡辩,成立学院,开堂设课,皆是要有官府文书。你二人私立学堂,又挑起民间矛盾,其行为目的不纯。本知府命令你二人,即刻关闭女子医学院,你二人随本官回府,接受审讯。若是你二人当真是敌国细作,本官定不轻饶。”
夏知忧顿觉气血翻涌,这个知府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关女子医学院,还要抓走她与傅芜华。
“你们谁敢!”白芍拦在夏知忧身前,几名侍卫跟着围拢,蓄势待发盯着众人。
“还敢抗命,来人将这些刁民押解回去。”知府一声令下。
带刀衙役围成一圈,准备出手。
夏知忧见此阵势,心口气息难平,腹中一阵阵绞痛。
她皱眉盯着这些人,额上逐渐冒出冷汗。
衙役一步步围过来,傅芜华手上拳头握紧,心底一阵阵怒火,可惜她不会武功,否则,她定与这些人拼个你死我活。
“不许过来,大胆狗官,你可知你要抓的人是谁?她可是楚离王妃,若是,你敢动她,王爷非取了你的狗命。”白芍张开双臂,将夏知忧紧紧护在身后,大声训斥。
知府眸眼一沉,衙役们的脚步顿住,不再上前。
知府审视打量一眼白芍,再看向她身后夏知忧,“楚离王妃?哈哈哈,笑话,你一个小丫头,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吓唬本官。她是楚离王妃,我还是当今圣上,给我捉拿他们。”
四处有人冒充楚离王妃的事,知府早习以为常。楚离王妃的真实下落无人知晓,他们想如此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