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拉帮套
刘强听了，身躯都颤了颤，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惊喜：“陈老板，你真、真要娶我家秋燕？”
“姑娘挺好的，也懂事。”
好说歹说把两口子扶起来，马强已经泣不成声。
夫妻俩千恩万谢，张秀丽也擦着眼泪，拉着他坐下，然后去院子里抓来一只大鹅，秋燕也跟着打下手忙活。
陈志想了想，没开口阻止。
反正到时要给彩礼帮衬的，开顿荤，也给这一家子补补身体。
躺在炕上的马强，见他目光盯着窗外，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什么。
半响，陈志收回视线，想跟马强商量彩礼的事情。
结果对方先开了口。
“陈老板……”
“都一家人，叫妹夫就行。”
“妹夫，俺能厚着脸皮，再求你帮个忙不？”
“强哥你说。”
马强抿了抿嘴，声音带着些干涩：“能不能让你嫂子……管你借个种。”
房间里陷入沉默。
陈志反应了老半天，才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盯着他腾地站了起来。
“强哥，拿我当啥人了？”
陈志皱眉，话也不由难听起来：“我答应娶你妹子，是真想跟她过日子的，不是花钱买你家女人！”
马强被吓了一跳，知道被他误会了，憨厚的脸涨得通红，连忙解释道：“妹夫，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你听没听过拉帮套？”
陈志闻言也冷静下来，才想起这么一茬。
旧时代的农村确实有这么种陋习，在丈夫患重病，不能养家时，会找另外的男人担负全家生活，俗称拉帮套。
同理，如果丈夫没能力生育，也要拉帮套的留种。
……说白了，就是找人替自己养家，睡自己老婆。
陈志没有回到炕上，而是找了个凳子坐远。
他看了看马强的表情，这个淳朴的男人此刻面色同样复杂至极，掺杂着淡淡的屈辱。
如果不是没办法，哪个男人舍得把自家婆娘，推到别的男人炕头。
更别提张秀丽这么漂亮的老婆。
一时间，气氛格外的尴尬。
陈志是个正常男人，白捡的便宜，不可能不心动。
可他知道对方话外的意思，留种不是白留的，要是真碰了张秀丽，那他就不光要对秋燕负责，还得照顾这整个家。
一个秋燕他能照顾好，再加俩人，他就不一定有这精力了，毕竟系统给的启动资金是有限的，他还得打拼赚钱。
沉闷许久，陈志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决定先缓缓：“强哥，我考虑考虑。”
“嗯。”
马强也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许久过去，张秀丽那边也做好了饭。
她的厨艺很好，一锅炖大鹅香气扑鼻，同时上桌的还有盘素菜和炒鸡蛋。
这在当下的农村，已经是行当丰盛了。
四个人围在饭桌，气氛沉闷。
也只有没啥心思的秋燕，眼巴巴看着那锅热腾腾的鹅汤，小嘴不停吞咽着。
实在是馋的不行，秋燕忍不住先伸过筷子，被她嫂子打了一下，委屈的揉着手。
陈志总算被她逗笑，压抑的氛围也打破了。
他扯下一条腿，放在了小姑娘碗里，另一条则给了马强，不顾两口子的推拒。
然后自己就着那碟素菜，秃噜秃噜的喝着苞谷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