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鹏意识到自己不对劲,凭借着自己仅存的意识,身形晃了一下,站起身,满脸通红,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理智,眼前有点模糊!
“我感觉自己喝……喝醉了,走了!”
洛喜半面脸扭曲地笑了一下,“好,白兄弟一路走好,如果还想喝酒,欢迎你来此地,找我,哈哈!”
阮洪看了一眼,便明白这小子吃了神药,这东西虽好可是能上瘾的,服用过多危害极大,因此全宗上下的禁止服用此药。
他看了一眼洛喜,有点不解,这不是给洛乐少主准备的吗?怎么突然用在他身上了,那岂不是会被洛乐少主发现,又怎么陷害他?
白飞鹏摇晃着走远后,阮洪开口问道:“洛喜少主,这药好不容易弄到手,怎么就用在他身上了?”
“阮长老,你有所不知,我手下昨晚从山下买药回来,结果被洛乐的另一个朋友看见,他们害怕此事露馅。”
“于是,他们昨晚连夜上山,并让人盯着此人。但她还有一个朋友在山下,很可能上山,以防夜长梦多,必须提早准备!”
“今天,我看见他时,便记得在哪儿见过?他一说自己是洛乐的朋友,我便想起他们三人都是洛乐的朋友。”
“我将计划稍稍改变,来个借刀杀人,用他的朋友这把刀去杀洛乐,哈哈!”
阮洪笑着注视着此人,眼中多了几分忌惮,此人太过聪明,不好控制。若助他登上宗主之位,用不了几年,就会将自己彻底除去!
“洛喜少主果然智谋过人,不知你是怎么处理山下那两个家伙?”
“啍啍,杀不了,那就卖到青楼去,至于那个男孩,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
白飞鹏从高处的楼台走下,一路上脚步不稳地向前走去,意识越发糊涂,身上的衣服不断褪去,上身半露着,通红一片,全身滚烫。
他走在这个小镇的大街上,如一个疯子一般,摇晃着来到一处酒馆前,手指着招牌上的“酒”字,傻笑起来,“酒……酒……”
他踉踉跄跄走了进去,一不小心,被低矮的门槛绊倒,直接扑倒地上,“呵……呵,不疼,不疼!”
小二见状,走上前来,满脸厌恶,大喝一声,“哪来的疯子,滚出去!”
白飞鹏双眼分开坐着,靠在门口,傻笑个不停,“我……我不是……疯子,我有钱,给我酒!”他从袒露的怀中摸了摸,手又划向凌乱的上衣各处。
“嘿……嘿,没了,给铃儿了。”
小二见他这个疯子根本没钱,恶狠狠说道:“没钱还来,给我滚出去!”
白飞鹏一脸哀求样,可怜巴巴地说道:“求求你给我点儿酒,一点也行,我喝了就走!”
“没钱,一点也没有!”
“没有吗?不行,我要喝酒,那种很美味很美味的那种。”
“滚开,去一边要去,别赖在这,小心我让人揍你。”
白飞鹏依着门框站起身来,眼睛顿时有点发红,怒火从这疯颠之人心中燃起,立马上前,一只手快速了当掐住此人脖子,并高举起他。
顾客见状,纷纷都跑出这个酒馆,只留酒馆里的小二和老板躲藏在柜台后面,不敢轻举妄动。
小二立马吓坏了,双脚不断在半空中拼命乱蹬,试图缓解脖颈处的极度的窒息感,可没有丝毫作用。
他呼吸越发艰难,连连求饶,口中断断续续地说道:“大侠,我……饶命,我只是个……个打杂的,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呢?”
白飞鹏眼中倒映着此人奄奄一息,面色苍白的影子,苦苦挣扎的声音微弱地传入他的耳中,唤醒着他的一丝理智。
他疯狂摇晃着头颅,面目扭曲起来,时笑时哭,看起来痛苦万分,就像是一柄利剑在他心中搅动一般,将他红热跳动的心搅得稀碎。
他松了手,双手抱着头,惨叫起来,“给我酒,给我酒!”
“……”
小二摔落在地上,脖颈处的勒痕清晰可见。他全身瘫软,胸腔剧烈起伏,急促地呼吸个不停,险些丧命,他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疯颠的身影在他眼前极度扭曲起来,疯狂而又强横的力量,令他印象深刻,不敢有丝毫怠慢这个疯子。
他口中粗喘着,连滚带爬跑到柜台那里,看着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板,询问怎么办?
“给他酒,给他酒……”
“你离我远点儿,别把他引来了!”
小二立马将一旁的小酒坛抱起,发抖地递到那个疯子跟前,“酒……酒”
白飞鹏立马抱起酒来,狂饮起来,可饮了一口,便将酒坛重摔到地上,罐子碎成渣,发出的声音吓的众人,打了个颤。
“不是这个味,不是,我要酒!”
小二哆哆嗦嗦弯曲着身形,低声说道:“这可是我酒馆,最好的了。”
“你就饶了我吧!”
白飞鹏朝天大吼一声,发出惊心动魄地声音,瞳孔骤然收缩成一条竖线,看得人毛骨悚然,锐利的眼神看向整个酒馆,散发着浓重戾气。
“你们一定是骗我,把那酒藏起来了,我要杀光你们!”
小二见此连忙跪倒在地,哭了起来,“我真的没有骗你,求你放了我吧!”
小二的乞求未能唤醒他分毫,白飞鹏紧握双拳,狂奔他而去,一只重拳如结实的石头,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声音,朝脆弱的额头砸去。
眼前的发疯的野兽朝他袭来,张开锋利的爪牙,他吓得目眦尽裂,脑子一片空白,愣在原地,带起的风呼呼刮过脸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飞鹏的拳头距小二头颅只剩下一指距离,就要砸爆其脑袋时,一个声音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白飞鹏,你要杀无辜之人吗?”
白飞鹏收起拳头,转身向后看去,一袭青衣,长剑挂于腰间,站于酒馆门口,活像一个女侠。
他站定身形,神情恢复正常,低下头颅,双手在肚子前,不断相互抠着手指,如一个做看着孩子,“铃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