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并没有很惊讶,荆南市里的两派斗争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了,从市到县再到镇,两派之间的战斗一直都没有停歇下来。
平时也就只是小打小闹,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这次赵良才的事情彻底把火给点了起来。
这是很多人没有想到的。
“赵良才原本就是犯了法,他在东溪村做了那么多非法的事情,他的弟弟赵良文贩卖死猪肉,让那么多病死猪流入市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应该无罪释放。”江韵思索了一下说道。
“你只是看到的一个表面,我听说他们赵家兄弟手里有一个密码本,掌握着一些高层做的一些不干净的事情,这个密码本掌握着很多人的生死,所以有人就想要保住赵良才。”陈圆珠说。
“赵家兄弟早就替自己谋好了后路。”江韵感慨道,“难怪他们会有恃无恐,这些年和他们走得近的,岂不是都有危险?”
“是啊,包括你的干爹,还有你们东庆镇的温书记,都和赵良才关系菲浅。”陈圆珠说道,“这件事情你就慢慢看吧,这个密码本掌握着太多人的生死,听说多方势力都在找这个密码本,谁要得到这个密码本,基本就是荆南市的玉皇大帝,你说离不离谱?”
江韵好奇地问道:“这个密码本牵扯到咱们市的哪些人?”
陈圆珠说:“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但想也想得到,荆南市的一把手,还有几个县的一二把手,包括一些实权部门的一二把手,另外还有荆南市里各个排行榜上的大佬,反正这个密码本很厉害,而这东西就在赵家兄弟的手里,他们现在死活不愿意拿出来,他们也清楚,这处密码本要是拿出来了,他们就死定了,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保命的东西。”
江韵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赵家兄弟手里怎么会有这个密码本的?”
陈圆珠道:“这也是他们这些年苦心经营收集的证据,之前有人亲眼见到过,这次他们赵家兄弟被抓之后,密码本的事情越传越大,事情也越闹越大,最后能够弄出个什么地步,传得也越来越玄乎,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有这么个密码本,只是不知道这个密码本是不是还在赵家兄弟的手里。”
江韵算是听出了一个天大的新闻,脑子里面好长时间都没能消化。
这时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陈圆珠打了个呵欠:“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的牛郎洗完澡出来了,我要去体验我的人生了,挂了啊。”
江韵提醒道:“你悠着点,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给玩坏了。”
陈圆珠道:“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你放心,我好着呢。”
陈圆珠匆匆忙忙地挂断电话。
江韵幽幽叹息一声,对好友现在玩那么花,她也没办法,她的私生活是她自己的事情,做为朋友也只能提醒一下她,听不听全靠她自己。
不过陈圆珠所说的那个密码本还是给了江韵极大的冲击力。
如果真有这么个东西存在,那就太离谱了,荆南市只怕是会出大事。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后,江韵身上的那股燥意也消失怠尽,取而代之是震憾与疑惑。
这么晚了与不好去问个什么,只能等天亮了后再去向干爹问问情况,看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就怕这件事情把他也给牵扯进去了。
……
秦浩将一口浊气吐得干干净净,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天色已经放亮。
他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只感到神清气爽。
出去把牛牵了出来,找了个有青草的地方随意系了一下,然后去猪栏屋里喂了猪,最后挑着一担桶去村口井里去挑水。
到了井边,令他惊奇地发现一个村民也在那里等候着了。
“咋的?冯叔?”秦浩奇怪地问道。
“这口百看老古井干了,没水了。”冯叔叹息一声,“这下可好,干得我们连喝的水都没有了,这以后要是还不下雨,那可怎么办啊?”
秦浩走到井边朝着里面看了看,井已经下去了五六米都没有水。
往常这个井里面的水几乎都是满的,今年天干,到现在连吃的水井都没水了,这真的是把村民们往死里逼了啊。
这口井养活了东溪村数代人,现在突然间没水,对他们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并且最可怕的是现在还没有半点儿要下雨的迹象。
如果一直不下雨,井里一直没水,那后面就真的只能靠镇里的领导给想办法了。
想到了昨天来的那个黄主任,也不知道今天还来不及,但不管怎么样,这个问题总得找他们给解决了,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