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死后？”李命玄直接抓住关键词，不解道：
“天魔也会真正死去吗？”
天魔点了点头，看李命玄和看傻子一样。
“天魔又不是天道，哪里有永存的道理！就和天人境的修士一样，他们强大到时间也无法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也就没有所谓的老去一说！”
“但是他们有一种东西同样会让他们死去，那样东西便是记忆！没看见许多天人境修士大多时间都是呆在自己洞府不问世事吗！他们即便肉身不受时间之力的影响又如何，只要见识过了许许多多的人和事，脑子装不下便疯了呗！”
“疯了离死还远吗？”
李命玄追问道：“那为何不斩去记忆呢？”
天魔看了眼李命玄，解答道：“斩去了记忆又如何，人生不就是不断的重复吗？记忆斩去了，那感觉呢？也能一并斩去？”
“总有一天熟悉的场景再现，回想起一切不还是一样的下场吗？到时候混乱的记忆充斥脑海，恐怕连疯的机会都没脑子就炸了吧！”
李命玄：……
天魔拍了拍脑袋，轻声抱怨了一句，
“扯着扯着就偏题了，说实话老子变成天魔前也是人类，或许有一天我便会自我了结，天魔也就去寻找下一个肉身了也说不定！”
“好了，废话不多说，还是先教你如何使用天魔眼吧！”
“天魔眼利用的是生灵对自我的内心恐惧来发挥它的威力，想要灵活驱使你就得明白何为恐惧！”
“就像这般…”
天魔猩红的双眼一动，无尽的黑暗中唯有那一对眼眸发出淡淡的光芒。李命玄透过那对双眸，仿若坠入无边深渊，走过十八层地狱。身上的零件不断被取下又被接上，最后残缺不全地落入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黑锅。一块巨大的锅盖板顺势盖上，又是无边的黑暗，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在心中萦绕不散的恐惧…
看着漂浮在空中，眼底同款闪着腥红之色双眸的李命玄，天魔满意的点了点头，身形开始变得虚幻，整个黑暗空间唯有一句话久久回荡着…
“记住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外界，李命玄双膝跪地，双手无力的垂落着，眼底的腥红之色愈发浓烈。一旁的英雄剑虎视眈眈，要不是白雅琴死死拉着，恐怕下一秒李命玄就要去投胎了。
“小紫！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辣！”
白雅琴被英雄剑硬生生往前拖动了几步，小脸变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
应该是白雅琴的话起了作用，英雄剑停下了动作，老老实实地趴在白雅琴脚边，貌似是在说不要把我扔了！
“啊！！！”
李命玄的哀嚎声响起，整个人向后倒去。白雅琴一脚踢开脚边的英雄剑，小跑到李命玄面前，将其扶起。
“命玄师兄！你没事吧？”
“我…我…好像看不见了！”李命玄眼底依旧是腥红之色，他抬起手在自己的头上翻了翻。
“啊？”
“那怎么办吖？”
白雅琴一时之间也不知所措，李命玄倒是没有太过惊慌，他伸出手不断摸索，一个不小心手就落在小师妹的两座小山峰之间。
一时间，周围的动静清晰可见，预想之中的巴掌也没有来，李命玄轻咳一声，解释道：
“那个，我…只是看到一个小黑团，想摸摸看是啥…”
“嗯…”
娇弱的声音响起，白雅琴俏脸上浮现淡淡的红霞，她一把抓住李命玄的手，使劲往自己身上蹭。
“命玄师兄，摸…摸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