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伸手抓住金丹,丢向殿外,“父皇,丹有毒,以后别吃了,你就安心养身体。”
“大胆!”
“治疗陛下的神药,岂是你说扔就扔的?”
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怒视朱寿。
“本宫做事,轮不到你在这里犬吠。”
“老夫乃御史言官之首……”
皇帝把所有皇子召集来此,很明显是要交代后事。
想要争取更多的权利,首先要让自己硬起来。
朱寿正愁找不到人立威,现在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啪!
朱寿起身,就是一巴掌,“你在教本宫做事?”
刹那间,所有人俱是一怔,纷纷神色复杂地看着朱寿。
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太子,今天怎么这么血气方刚?
杨琦乃是御史言官之首,掌握大明言路,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屈辱?
“不给陛下服药就是弑君。”
杨琦对着朱寿愤怒的大声咆哮,随后对着朱建文躬身,“老臣请求陛下废了朱寿太子之位。”
此言一出,老皇帝的眼睛又明亮了很多,似乎对朱寿的做法十分满意。
反观朱寿,杀气毕露。
“我说不能吃,就不能吃。”
“老匹夫,丹丸有没有毒,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话落,不等杨琦开口,朱寿揪住杨琦的脖领子,把人拖出紫宸殿,丢在殿外的大院里。
“执勤郎,杖责二十,乱棍赶出皇城!”
四名手持杀威棒的执勤郎,相互对望,神色犹豫。
“怎么,本宫的话不听了?”
朱寿双目如刀,“不打残杨寓,本宫就诛你们九族!”
执勤郎听闻,立刻上前。
手中的杀威棒,无情的落在杨琦的屁股上,眨眼之间,大院内惨叫不断。
朱寿环视四周,站在大殿外的文武群臣,心头一冷,下意识的后退。
他们还是不敢相信,平日里的废物太子,杖责了杨琦。
朱寿见他们心生怯意,满意的点点头。
缓缓走进后殿,朱寿无视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再次跪在榻前,目光温柔的看着朱建文。
“刚刚,你做的很好。”
朱建文并没有任何恼火,相反脸上露出一抹鼓励的笑容。
皇帝要的就是这样不惧一切威胁的继承人。
“朕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不能处理国事,你能管好吗?”
虽然朱建文是昏君,但在选择继承人方面,却十分清醒。
朱寿也知道,老皇帝对他的考验来了。
从小到大,前身也是横行京师,欺男霸女,坏事做尽。
关键时刻,朱建文吊着一口气不驾鹤,就是不放心江山社稷彻底交给朱寿。
朝堂外,乡绅地主们兼并土地,百姓没有活路。
帝国境内狼烟四起,各种农民起义不断。
北方边境守军对战鞑子,节节败退,由攻转守。
朝堂内,先帝不懂平衡之术,党争不断。
臣子们都没心思管百姓的死活,喊着仁义道德的口号,肆无忌惮地敛财。
钱财多在百官、豪门手里,国库空虚内忧外患。
心腹大臣一个没有,三省六部也都掌握在当朝国丈秦惠之的手里。
综合了一下继承的记忆,朱寿缓缓开口:
“父皇干过的事儿,儿臣一件不做。”
“内患暂时不需要解决,应该先解决北方。
北方最大的问题不是守军不能打,而是缺钱。
只要钱到位,所有事情都不是事情。”
朱寿的话很诛心,很显然就是说朱建文是个昏君,是个反面教材。
一句话说完,周围的人一个个表情精彩丰富。
真不知道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朱寿是怎么敢说出口的。
刹那间,三阁老、六部尚书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朱建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