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已越是不肯说出翟兰叶的家世身份,我越觉得这个翟兰叶可疑,尤其刚刚经大人这么一分析,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能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呢?不过,这个周显已也没有什么特别嘛,虽然看着文质彬彬,可那小身板羸弱得很,表现得极为清高,可又是一副软骨头,说他有才气,能入朝为官的又岂能一无是处?但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不过就是多读了几天书罢了,长得嘛,倒是白净,可也没看出哪里稀奇,顶多算是五官端正……”
陆绎听袁今夏嘟嘟囔囔个不停,忍不住扭头多看了几眼,暗道,“周显已的长相,在男子当中算得上是中上之姿,她竟然只说是五官端正,这个小丫头倒是有些意思。”
袁今夏嘟囔了半天,突然转头看向陆绎,问道,“大人您说,周显已是个京官,半年前被派到扬州来巡查水患,那官府是不是应该给他安排住的地方呀?”
陆绎急忙扭回头看向前方,略显不自然的说道,“那是自然,”说罢顿觉脸上有些微微发热,好在天色渐暗,风轻轻吹过,只是片刻便恢复了。
“那便好办了。”
“你想做什么呀?”
“没,没想做什么,随便问问,嘿,嘿嘿。”
“修河款丢失,他被打入大牢,他的住宅便被官府封了。”
“封了好,就该封,”袁今夏顺着陆绎的话嘟囔了一句。
陆绎见袁今夏眼珠子乱转,便猜测她定在打什么主意,遂提醒道,“你不是请谢少帮主打探翟兰叶的消息了么?”
“是啊,可谢圆圆这个家伙不太靠谱啊,原本约了今日到茶楼,我等到午时他都没有出现。”
“为何不继续等下去?”
“我和他约好了的,若午时不见人,便改到次日。”
陆绎略显不悦,语气变得有些冷冷地,说道,“袁捕快竟这般有耐心。”
袁今夏没有察觉陆绎的变化,说道,“不是我有耐心,大人您知道的,查案子嘛,不可能一蹴而就,尤其谢圆圆那种粗枝大叶的,他哪里懂查案子?多用些时间也是正常的,”不待陆绎反应,袁今夏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有办法去查翟兰叶,只不过要费些时日,权衡之下,还不如交给谢圆圆会更快一些,毕竟扬州是他的地盘。”
陆绎的语气依旧冷冷地,“你倒会为他找借口。”
“不是的,大人您不知道,谢圆圆他……”
袁今夏语未说完,陆绎便加快了脚步,将袁今夏远远甩在身后。
“什么人嘛?都不听人家把话说完?”袁今夏嘟囔着,跟在陆绎身后回了官驿。
吃罢晚饭,回到房间,岑福倒了热茶递给陆绎,问道,“大人,周显已可交代了?”
陆绎摇头,转向岑寿问道,“父亲可还有说其它的?”
“指挥使猜测那人此番来江南定与修河款有关,除了嘱咐大人行事要务必小心谨慎外,还提醒大人尽量不要与那人发生冲突。”
“修河款无故失踪,扬州府衙定脱不了关系,岑福,你须密切注意韦应的一举一动,尤其他的私人府宅。”
“是,卑职明白!”
“小寿,你继续监视那人的行踪,一旦到了扬州,立刻告知我。”
“放心吧,大人,小寿已通知沿路的锦衣卫暗哨,严密监视,只要那人进入扬州地界,即刻传讯与我。”
岑福略显担忧地问道,“大人,我与小寿都牵绊着,那查案一事……”
“不是还有杨捕快与袁捕快吗?”
岑寿嘴快,说道,“那个小丫头好像有些本事,可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她能……”
岑福打断岑寿的话,说道,“是,他们二位擅长追踪,倒是极好的帮手,尤其袁捕快,更是……”
陆绎也打断了岑福的话,说道,“好了,都下去吧。”
岑寿待要继续说什么,被岑福拉了一下,两人退了出去。
“哥,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我和大人还没说完话呢,我的意思是……”
“你没有意思。”
“我有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说你没有意思就没有意思,你怎么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