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怎么还没休息呀?”
上官曦见谢宵回来,立刻迎上前,问道,“谢宵,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唉!”谢宵叹了一声,坐下来,又倒了一杯茶喝了,才又说道,“别提了,我原本打算找袁大虾探听一下沙大哥的消息,可谁知道她防范之心特别重,就连喝醉了都没吐露半分。”
“什么?你把袁捕快灌醉了?你……”上官曦不由得心中升起了怒气,“她是个女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人呢?”
“师姐你着什么急呀?”谢宵依旧懒洋洋的说道,“不是我灌醉的,她说那个姓陆的因为她丢失腰牌之事责怪于她,要将她撵回京城,她心情不好,一杯接一杯的喝,我想制止,她也不听啊,后来我便将她背回了官驿。”
上官曦听到谢宵说背袁今夏回官驿时,神情略显落寞,片刻后才说道,“腰牌之事,是你太冒失了,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你也不想想,就算你拿着腰牌混进去了,你还要带个人出来,官家的提审犯人流程你都没搞清楚,怎能不露出马脚?那些狱卒也不是吃闲饭的,怎会不怀疑?”
“师姐,你就别埋怨我了,这事是怪我,但沙大哥我是一定要救的。”
“你别瞎琢磨了,我有办法救他。”
谢宵眼睛一亮,“腾”地站起来,问道,“师姐,你有什么办法?”
“明日,陆大人要提审沙修竹,会派人从大牢将他押送到府衙,途经狱卒住所后墙,那地方平时极少有人涉足,我们便在那里动手。”
“师姐的意思是,劫囚车?”
“对。”
“好,我现在就去召集一些帮里武功高的兄弟,明日一起带上。”
“不行,不能动用帮中的力量,况且人多反而会坏事,就咱们俩,我准备了迷药,为防万一,没迷倒的我来对付,你负责将沙修竹救走。”
“好,就这么办,凭咱们的武功,对付那些衙役绰绰有余了,”谢宵两眼都放了光,随即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师姐,他们要提审沙修竹的事,你怎会知晓?”
“今日帮主约陆大人喝茶,席间两人相谈甚欢,陆大人亲口说的。”
“他亲口说的?他一个锦衣卫,杀人不眨眼的,他怎会轻易透露这样的消息呢?”
“谢宵,那两箱生辰纲,帮主已经做主还给陆大人了。”
“什么?爹怎么这样糊涂?我还想拿生辰纲换回沙大哥呢。”
上官曦嗔道,“你长脑子是做什么的?刚刚不是说了,咱们去劫囚车,如果帮主不这样做,能取得陆大人的信任么?况且,这两箱生辰纲才是陆大人的最终目的,沙修竹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毛贼而已,没有太大用处。”
“也是,当官的哪个不贪财?便宜他了,只要能救出沙大哥,我便不跟他计较了。”
“大人,昨夜子时卑职便已命锦衣卫暗中包围了奉国将军的府宅,直至现在,无一人出府,现下就等大人命令了。”
“做得好!”陆绎赞赏地看了岑寿一眼,又转向岑福说道,“这边就看你的了,我带岑寿去抓捕健椹父子。”
“大人,我哥要去做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岑福不待陆绎说话,便先打断了岑寿的话。
陆绎晓得岑福的心思,说道,“去叫上袁捕快,带上她一起。”
“啊?”岑福一愣,说道,“恐怕来不及了吧?”
陆绎蹙眉,“怎么?”
“大人昨日不是告诉袁捕快今日一早便要折返回京么?这个时辰,估计她已经上路了。”
“不会,你去吧,”陆绎说完便带着岑寿离开了。
岑福纳闷,嘟囔道,“昨日只说带着杨捕快一起,大人怎么说变就变啊?去叫上袁捕快,那还得想个由头不是?”岑福边琢磨边走到袁今夏房门前,拍了拍门,高声叫道,“袁捕快在么?”
没有人应。
岑福又拍了拍门,提高了声音,“袁捕快在么?”
还是无人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