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人唤我们何事啊?我还没玩够呢,”岑寿被岑福拽着,有些不情不愿,不时回头看着。
“岑寿,你现在是锦衣卫,”岑福严厉的声音,让岑寿一瞬间有些发愣。
“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岑福伸手一推,门开了,岑寿也被他推了进去。
陆绎抬头见两人进来,不待两人说话,便向岑福使了个眼色。岑福会意,突然伸手,抓住岑寿的肩膀,猛地用力一带。
“哥,你要做什么?”岑寿一惊,忙闪身躲开。
岑福欺身向前,继续出招攻击。岑寿又喊道,“哥,你疯了吗?我是小寿。”
岑福不应声,一招紧似一招。
“大哥哥,”岑寿一边招架,一边回头喊陆绎。
“叫大人,”岑福一个扫膛腿,还不忘提醒岑寿。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儿呀?我哥他是不是疯了?”岑寿慌忙改口,分心之间险些被岑福扫倒。
“指挥使专门为你请了师父教你习武读书,你就学了这么点儿本事?是不是平日里太顽劣了些?”岑福又攻出一掌。
“哦~~~哥你是在试小寿的武功啊?你早说啊,”岑寿反应过来,不再躲闪,见招接招。
两人拆了上百招,岑寿身形一晃,卖了个破绽,岑福上当,被岑寿反身剪住双手。岑福脸上一红,拼命挣了挣,无奈岑寿力大,并没有挣脱,一时脸都涨红了。
“还试不试?还说我顽劣吗?”岑寿玩心大起,按着岑福不停地问着。
岑福涨红着脸,扭头冲岑寿小声说道,“你放开我。”
“不放,谁让你欺负我?嘻嘻……”
“岑福,岑寿,过来,有事交与你们,”陆绎见状,只好发了话。
岑寿放开岑福,跑到陆绎跟前,一本正经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岑福揉着手腕,也走上前。
“岑福,一会儿你将船上发生之事与岑寿详细讲一讲。”
“是!”岑福嘴上应着,却扭头瞪了岑寿一眼。
陆绎轻叹了一声,耐心地说道,“你也说过,岑寿还小,涉世不深,于人情世故这一块,你是哥哥,该适时好好教导他。”
岑寿见陆绎维护自己,便冲岑福晃着脑袋,嘻嘻笑着,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岑福深呼吸了一口气,应道,“是,大人,卑职明白!”
陆绎转向岑寿说道,“岑寿,你既已入了锦衣卫,做事便不能再由着性子,遇事要多做考虑。”
岑寿兴奋地应道,“是,请大人放心,岑寿脑子好使着呢。”
“今夜贼人必有动静,你二人须暗中观察,看看他们作何打算。”
两人齐声应道,“是!”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
“大人还有何吩咐?”
“莫要打草惊蛇。”
“卑职明白!”
两人刚出了房间,岑福便伸手敲了岑寿脑袋一下,“臭小子,我是你哥,你用那么大力气作什么?”
岑寿低头看到岑福手腕还红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嘿嘿尬笑了两声,“哥,小寿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若不是你突然出招试我,我也不会认真嘛。”
陆绎摇了摇头,拿起书来继续看着,只看了一行,却又将书放下了,眼前出现了刚刚袁今夏与岑寿在一起斗嘴的情景,“她有意向岑寿打听,想必是猜到了贼人会有所行动,果然是个灵慧的女子,只是……”陆绎微微蹙眉,“怎的一口一个小爷?聪慧不假,粗鲁也是真的,还有那么一丝丝狡黠,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
袁今夏回到舱中,越想越不对劲儿,“难道贼人得了两箱生辰纲,便不顾沙修竹死活了?”正想着,听见有人敲门,猜到是杨岳,便有些不耐烦地喊道,“门没关,自己进来。”
门一开,杨岳走了进来,见袁今夏情形,便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便笑道,“我看你刚刚与岑校尉在甲板上说话,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可是记得你之前与他可是没什么话说的。”
“那不是岑校尉,”袁今夏回了一句,觉得不对,马上又纠正道,“也是岑校尉。”
“什么什么?”杨岳听糊涂了,“什么不是,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