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世爵倏然冷笑:“我怕他说?”
少爷……你当然怕。
你怕宁小姐恨你。
“你最好是别承认你今晚来过……”莫斯踌躇着说。
毕竟宁先生和他的未婚妻今晚伤得那么重……这前后一联想,傻瓜都猜得到了。
南川世爵自嘲地冷笑一声,他南川何时敢做不敢当了?
垂眸凝视宁风笙泛青的血管,拇指反复摩挲她无名指——那里本该戴着那枚婚戒,她太瘦了,竟脱落下来,只剩下浅浅的月牙痕。
他将掉在床上的戒指套回去,看着它松松垮垮……他的心没来由地痛!
她那么瘦,那么可怜,竟还要被至亲欺负!
他恨不得立刻把宁子豪和苏舞、以及宫狗抓过来,烧成灰!
宁风笙在南川世爵的安抚中,慢慢停止抽搐……
他将她小心放回床上,亲吻她的额头。
夜色渐深。
“南川先生,该上药了。”护士端着托盘的手在颤抖。
南川世爵黑色衬衫浸着凝固的血迹,手背上的伤口擦去大块的皮,他却将药瓶扔进垃圾桶。
“滚。”他毫不在意拿起一瓶酒精淋过伤口,“把窗帘换成遮光布,她早晨畏光。”
看着护士拿出几支营养剂,要给宁风笙推入。
南川世爵一把夺过针剂,放在胸口熨贴着温度……
她整个身体僵冷的,他恨不得用自己的体温焐热这具苍白的躯壳!
“宁风笙,你要长命百岁,看我下地狱!”
……
宁风笙睡了长长的一觉,直到第三天上午才醒。
她太久没有睡过好觉了,身体极致虚弱,这一觉睡得很深很沉。
醒来时,她在布满消毒药水气味的病房。
窗帘紧紧拉着,透不进来一丝刺眼的光亮……
守在床边的小护士见她醒了,立刻给她基础检查。
“很好,血压正常,各方面也都恢复正常。”
宁风笙转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搜寻着那个人影……
没有看到南川世爵,也没见到莫斯。
床头柜上没有烟灰缸,空气中消毒水味浓烈,没有闻到烟味……
“小姐,你在找什么?”
“找人,”她嗓音微微嘶哑,“把我送来医院的人呢?”
“是我们院的陈医生,他见你状态不好,就跟过去了,你当时的情况不能出院——”护士尴尬地笑着,“好险啊,要不是陈医生,你差点就被车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