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笙背脊颤了颤,不敢置信地问:“你又想囚着我?”
“我敢么?”他呛然失笑。
她泡在浴缸里用死逼他放的手,他敢再对她强势?
“那就放手。”
“为什么画我……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否则,他无法松开这只手。
她不在的这一个星期里,他不断拿出来那支玻璃瓶,端详着“笙笙为我流的泪”,甚至轻轻沾一点在嘴里,品尝着咸涩滋味……
他也不断循环播放她为他流泪的视频,回顾她这段时间的反常……
她会为他吃醋,会紧张他、关心他,不再抗拒他,为他偷偷流泪。
如果这真的是装的,她做的一场高端局,他愿意成为最忠诚的猎物,再次入网。
“宁风笙,说啊……只要理由能说服我,我就放手。”
宁风笙嘴唇微动:“其实我就是为了报复你。“
“……”
“你和林小姐这样折磨我,屈辱我的自尊,我很想反击,但是我又打不过你,那能怎么办?我就折磨你的心……”宁风笙编着自己都不信的瞎话。
但是南川世爵一定会信,因为她以前不爱他的证据——铁证如山。
“那些画是你求之不得的,我早都知道。我画一张素描也不过十几分钟……我想画就画,怎么样?现在你被伤到了吗?”
南川世爵浑身剧颤着,仿佛遭受病痛的折磨和摧残似的,一张脸煞白不已,唇色铁青,甚至连攥着她的那只手都在发抖。
然后,他垂了垂头,有一丝飞快的光亮从他的眼角闪过。
宁风笙错愕不已。
南川世爵却低声古怪地笑了:“你真有伤我的本事……不用刀,都能把我折磨得遍体鳞伤。”
“……”
“宁风笙……”他的喉咙剧烈哽咽着,“对我你下手真狠,从不留情。”
宁风笙痛苦地闭了闭眼,让自己硬起心肠。
他都跟别的女人有孩子,要结婚了,一直都要赶她走的……现在,哭什么。
比起他对她的折磨,她只不过动了动嘴皮而已。
“放手!”
“既然你那么恨我,走之前你可以揍我一顿。”南川世爵眼神凝暗,“刚不是说打不过我?我不还手。”
他从不打自己的女人。
“打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忘了我教你的,用工具?”南川世爵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匕首。
宁风笙看到匕首就恐惧,就会想起她曾经朝他的心脏捅去的画面……
“来。”南川世爵将匕首硬塞到她手里,“这事你很在行,毕竟有过经验了。”
啪,匕首跌到了地上。
宁风笙大声吼道:“你是个疯子,我才不陪你发疯,放开我——”
“笙笙,”南川世爵始终垂着头,那只大手也死死攥着她的手腕,“你是舍不得……还是害怕血腥?”
宁风笙怔住,猛然发现,这个心机男又在试探她!
“我有什么舍不得,你那么可恶!我只是不想再做坏事了,毕竟我很善良,上次捅你一刀都让我那么愧疚。”
“……”
“愧疚和恨你并不矛盾,南川少爷应该懂吧?”宁风笙故意做出尖酸刻薄的样子,“放手!”
她如果不把话说重一点,给他寻觅到一丝丝的柔弱气息……他就会发疯攻击。
“我帮你动手,怎么样?”南川世爵捡起匕首对着自己,那张艷丽俊美的脸上是一片病态的疯感。
宁风笙头皮发麻,背脊再次发颤。
本来还要虐一段,准备收笔转甜,发糖让宝们缓口气。
南川世爵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一掌心都是冷汗。
他暴戾地撕扯着睡袍的大衣襟,敞露出整个胸膛。
“这次捅哪里好呢?”刀尖在肌肤上划过,他寻找着位置,“心脏已经捅过了……有了一条你亲手留下来的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