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也不肯打针吃药……昨晚在书房里睡了一夜……”
宁风笙打开房门,除了她,没人敢不经过他的同意擅自闯入。
南川世爵正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还握着遥控器。
高定衬衫浸透冷汗,他的脸是一片病态的艳色……
此刻大屏幕上晃过「笙笙孕期护理记录」几个字样,她呼吸凝滞,他们还未生过孩子!
她侧头看去,原来那是从她怀孕开始的生活记录……
只是记录到她孕期5个月的时候,就终止了。
“少爷需要破伤风针。”家庭医生提着药箱赶到。
“滚。”南川世爵突然攥紧遥控器砸向落地窗,“谁准你们进来的?”
“我。”宁风笙拿了毛毯给他盖上,“你发烧了。”
南川世爵把毛毯扔开,冷笑着说道:“不必你猫哭耗子,假惺惺。”
“……”
“滚开,全都给我滚出去……”
宁风笙沉默着,扳开他灼烫的手掌,捏着医用棉签在他烧红的伤口涂抹酒精和药膏。
他推开她,她很快又迎上来。
南川世爵第7次把水杯砸碎,她撕开黏连皮肉的衬衫,帮他清理着伤口——
“非要我穿着丧服参加你婚礼?”
南川世爵一定是烧糊涂了,否则怎会梦见那个没有心的女人来照顾他!
她垂着长长的睫毛,细心地给他的每一处伤口消毒上药。
她那眼神如水般温柔,快要将他的心化开。
“南川世爵,吃药。”她轻柔地唤着他。
南川世爵瞬间从迷糊中清醒——这女人昨晚不是走了?怎么还待在这。
“滚回宫家当你的金丝雀,还是宫烨满足不了你?”他抬手将药瓶打落。
宁风笙在满地碎瓷里捡起药瓶:“医生说你发烧了,42度,再不退烧会烧成傻子。”
“装什么贤妻良母?”他掐住她的后颈按向滚烫的胸膛,指尖恶意地捻动她的唇瓣,“去年给我下毒时……可没见你手抖。”
宁风笙想起他中毒那夜……她用银杏叶煮汤,不过是想让他昏厥,却下多了剂量,差点让他不省人事……
她咬咬下唇,将药丸塞进他嘴里。他狠狠咬住她的手指,药片混着血沫在舌尖化开……
南川世爵舔舐着她指尖上的血迹,笑得像个恶魔。
忽然一把撕碎退热贴远远扔开。
“南川世爵,你别闹。”她撕开一个新的退热贴按在他脑门。
“闹?”他冷笑斐然,“你不是巴不得我死?我烧成傻子,你最开心……”
又一次将退烧贴撕下,狠狠摔飞了出去。
宁风笙只好用毛巾裹着冰块,轻柔地按在他额头敷着。
“冷……”滚烫的唇游移到她耳后,手指插进她发间扯向他,“比你的心还冷……是不是只有那只宫狗捂热过?"
……
下午,南川世爵的高烧终于有所降退,但他拔了软针,依然拒绝治疗,也不肯吃饭。
当他又一次打翻粥碗,宁风笙看见他眼中沸腾的恨意!
他烧红的瞳孔里囚禁着二十岁的她——穿着染血的白裙,攥着捅向他的刀。